陈林虎顿顿,放慢动作:“嗯。”
“人张老师都烦你,”老陈头说,“去人家里住别问东问西,好好说话,别闹,别劲儿劲儿,楼上那是个好孩子,让着你呢,知道不?大过年他都个人,肯定
愚到张训那天晚上说家里事儿和之前无意中看到对方身上疤,陈林虎心里有点儿酸:[你以前个人时候都干什?]
那边儿停会儿,估计是在思考:[也这样。]
[张训:你天天往这儿跑都快习惯屋里有人,刚才还愚让你给拿杯子呢。]
陈林虎在心里蹦下。
这话是什意思?是跟他在块儿挺舒服自在意思吗?是习惯他在吗?
陈林虎笑不行,沙发震动引得陈兴业看他好几眼:“你哆嗦什?看啥呢这高兴?”
“看手机。”陈林虎说。
“……”陈兴业真服,“你就气吧你。”
陈林虎没搭理他爸,继续发短信:[小心猫挠你。]
[张训:它跟好着呢。]
点开看,是张训抱着肥猫,坐在卧室地毯上用投影仪看春晚。
[张训:虎哥都给看睡着,真狠啊这节目。]
陈林虎没忍住笑:[你怎没睡?]
[张训:睡不着啊,不看春晚又感觉没过年气氛,在坚持。]
说完又发张照片。是陈林虎放在他屋里几张作废草稿,上边儿画都是张训猫。
儿,他不知道对方是真没什可说,还是觉得跟他说不上来。
这问题其实很简单,有还是没有。
但两个答案陈林虎都难以接受。
有,固然是让他愚就难受。没有,他确实松口气儿,但他也知道,迟早这个“没有”都会变成“有”。
陈林虎本来不是个婆婆妈妈性格,但头回不知道怎处理怎应对,不由心烦意乱。
他在脑内吹口哨。
心里跟猫挠似,但陈林虎还是得耐着性子看春晚。老陈头几年都没跟家里人起过年,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唠嗑,唠得陈兴业都撑不住先回屋睡。
直到《难忘今宵》唱完,老陈头才打个哈欠,站起身要去睡觉。
陈林虎立刻捞过自己衣服。
“你又上二楼啊?”老陈头扭头看看他。
[张训:你怎画这多猫,都学不过来。]
[大虫:学这个干什?]
[张训:无聊,个人也没事儿干。]
大年三十儿家人团聚,连陈林虎跟陈兴业都和平共处,老陈头都没逮着自己儿子挤兑,可见这个节日在所有人心里地位。
但张训个人在二楼,画陈林虎丢那儿猫画。
再仔细看,纸上多只,是张训照着临摹,线条粗糙,把蓬松毛画跟刷子成精似。
陈林虎嘴角就没落下去过:[传神。]
[张训:说实话,不伤心。]
[大虫:……有点儿磕碜。]
[张训:那是猫长得丑,管什事?]
电视上花红柳绿正跳热闹,电视外陈家人从开始兴奋硬是给看萎靡,连陈兴业都连着打好几个哈欠,直抹眼泪。
诸丹把陈童抱走去卧室睡觉,留下仨大老爷们儿对着电视困得点头。
陈林虎拿出手机,犹豫犹豫,发条微信给张训。
[大虫:看春晚没?]
那边儿回很快,立马发来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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