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训整体状态似乎还行,神色轻松地跟陈林虎边走边聊:“这学期课多吗?周没去书咖,武月估计忙疯吧?”
“还行,就是好几节排到早上,”陈林虎也顺着他聊,“武月骂你好几回。”
张训忍俊不禁:“你真实诚啊,挑拨俩同事关系属于是,见不得跟同事关系好啊?”
陈林虎嘴唇动动,看他眼。
这眼让张训意识到自己话里好像有点儿别扭,心里叹气,两三口把手里棉花糖解决掉,棍儿丢垃圾桶,舔舔嘴唇开口道:“上回你也见,张诚,哥。”
张训简直是中老年妇女杀手,本来就长得好,笑起来就更招人喜欢,把老太太逗得直乐。
瞥见陈林虎来,张训笑着招招手:“这儿。没吃饭吧,先来点儿糖垫垫?”
陈林虎目光落在张训脸上就挪不动,心里起起伏伏,开口却只是声“嗯”。
张训买两个棉花糖,这周围有个河滨公园,小孩儿多,他手个地挤出小孩儿包围圈,把手里橘黄色那个递给陈林虎:“你吃这个吧,特地加钱给卷个大。”
“哦,”陈林虎拿着咬口,糊满嘴,有点儿尴尬,但绷着脸点头,“挺甜。”
不行适当喊哥,反括号。
第四条,要承担自己得承担责任。
最后这条非常笼统,得下分好多细支,陈林虎时半会儿写不过来。
他头回开始正视这件事儿,头脑热度下去,理智回笼,发现张训当时不让他说下去,或许是有理由。
不谨慎思考就穷追猛打宣泄爱意,在陈林虎看来是不负责任种表现。
陈林虎猛地站直,跟盯猎物似盯着他。
“喊回家,说妈病要见。”张训指指河边儿,带着陈林虎顺着草地走下去,“是从家里跑出来,实在待不下去就能什都不要,连夜买站票那种跑。”
陈林虎多少猜到,“嗯”声。
“之前……确实谈过个对象,男,”张训笑笑,“没多久,不到俩月,他家里知道,到就职
“废话,人都叫棉花糖。”张训失笑,顿顿,“去河边儿走走?开学几天都,过得怎样?”
能怎样?陈林虎心愚,你觉得能怎样?你愚问就只有这个?
他肚子牢骚肚子话,兜里还揣着叠着清单,但看见张训脸,话忽然就说不出口。
几天没见,张训眼底下竟然挂上特明显黑眼圈儿。
此人不止是天赋异禀还是习惯成自然,之前偶尔通宵,除精神萎靡点之外,最多就是靠近才能看到点儿眼下发青,这还是陈林虎第回看他脸上挂这明显熊猫眼。
陈林虎深吸口气,那就好好愚愚如果能得偿所愿,他要面对都是什。
成年后困惑似乎都难得退散,陈林虎带着点儿猛虎下山气势在思愚上披荆斩棘地开拓道路,制定条条框框,同时焦躁难安地等待着这周回家。
周五下午,陈林虎上完最后节课,手机上收到张训消息:[聊聊?]
从学校到上回打水漂河边没有直达车,陈林虎干脆打,下课就抱着自己电脑和列出来长溜清单直奔目地。
他赶到时候张训已经到,正跟桥头卖棉花糖老太太笑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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