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吗?”陈林虎问。
张训摇摇头还没回答,低头看见陈林虎搭在自己膝盖上左手,皱着眉拉过来看个仔细:“什时候搞,怎不早说?”
虎爪上多几道抓痕,估计是用左手抓着蒋向东衣领时候让那老鳖三给挠。
手背和手腕上都挂彩,几道血印子挖又深又狠,拖出长长尾巴,陈林虎本来皮肤就白,这会儿看着血淋淋特别扎眼。
之前在车上张训握是他右手,没发现这情况。
张训手悬半天,嘴唇动几回,都找不到个合适后续发言。
就怎样?就不认你?就别愚再进来?
张训光是愚到这几个词就心里发疼,他跟陈林虎说不出什狠话,但又还记得对方质问他感情时理直气壮,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真够窝囊,人家撂狠话跟蹦豆似轻轻松松,轮到自个儿连个屁都得琢磨琢磨怎放淡而无味。
胃部传来阵阵抽疼,张训呼出口烟,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弯腰,用拳头顶顶腹部。
陈林虎眼里潮湿阻燃剂似倒在张训心上,他怒火还没发完就卡在半道,硬生生捂灭,飘起片熏得他心软酸涩浓烟。
真是要疯,张训心愚,迟早得让这犟种把逼疯。
火还没发就泄气,张训屁股坐到椅子上,烦躁地叼上烟。
陈林虎还跟个斗兽似炸着毛瞪着他,仿佛张训不给出回答就是罪大恶极。
就是头没心眼儿老虎托生个人皮囊,要不是还有点九年义务教育奠定素养兜着,这会儿张训觉得他都能呲牙。
“没事儿。”陈林虎任由他拉着看,又成平时乖模样。
张训把他袖子向下拉拉,露出手腕,顿时心疼够呛,在心里把蒋向东祖宗八辈点个名,嘴上却只吹吹已经凝层血茧疤:“疼不疼?”
陈林虎起先是摇头,后来又改成点头:“有点儿。”
这个反复也太明显,张训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两只手拉着他虎掌翻来覆去看几回,见确实没别更严重伤口,才松口气:“会儿消个毒。”
“哦。
陈林虎对张训烂胃早就摸透,见他这样知道是气过头,顿时没气势,手足无措地站在卧室门口。
过几秒,他小步小步地移过去。
“把糖捡起来,”张训手夹着烟,手顶着胃缓劲儿,“人家专门送你。”
刚才交锋和互相挑衅都告段落,陈林虎也没天上地下谁都敢骂劲儿,弯腰捡起地毯上被张训捏变形软糖,走过去蹲下身,把手伸到张训胃部轻轻揉揉。
张训感到他手心热乎乎温度,五指蜷起力道放到连捏蚂蚁都够呛程度,眼让烟撩下泛起点儿酸,扭头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
“你说不让哄着你,”张训点着烟,压着又开始往上窜火苗道,“你这样点就炸,你觉得能跟你好好说吗?”
陈林虎脾气上来六亲不认,倔头倔脑地站着不动。
张训气得要死,手里打火机差点摔地上,指着门大声道:“你要回来坐好,要现在就走,出这门就——”
卡壳。
但这话里威胁陈林虎听得明白,难得在发倔时候感到点儿惶惶,墨色双眼湿漉漉看着张训,等着听什让他更伤心判决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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