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想这
睡。”陈林虎
脸越过自己枕头，直接霸占
张训枕头
角，鼻尖儿贴着张训脖颈皮肤。
“你想上天。”张训推推他。
张训跟让人拧毛巾似拧把心，伸手挠挠陈林虎下巴颏：“咱俩真没意思，大晚上说这个。快说点儿别，在学校有没有什事儿？你又欺负人没？”
“没，”陈林虎忍不住笑，“你怎跟高中老师似。”
“职业病。”张训也乐，“快，随便扯点儿别。”
陈林虎也没什好说，不喜欢八卦有没，只能在自己身上找见闻：“胡炜明没当上部长。”
这消息张训倒是真感兴趣，听陈林虎没什感情地把胡学长职场失利，方室友郁郁寡欢事儿听个全乎。
“烦透，”张训闭上眼，“每次高兴时候就得给找事儿。”
陈林虎心想，你跟在起是高兴时候。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只在心底小小地开心，另外大半儿都是心疼。他略微犹豫：“你妈，也像你爸那样吗？”
他没说是哪样，但张训明白什意思。
“那倒没，她就是从来都不管，不参与，”张训笑笑，“跟人生里局外人似，也可能是她局外人。”
屏。
黑乎乎屏幕上映出张训表情复杂脸，他把手机丢到枕边，看着头顶天花板呼出口气。
陈林虎没敢吭声，过会儿，张训手摸上陈林虎脸，在他脸颊上挠挠。
“你要回去看吗？”陈林虎这才小声道。
张训摇摇头：“不知道。”
“你这得罪人都有这长后续，”张训叹口气，“以后见着这类人躲远点儿走。”
“谁躲谁。”陈林虎不乐意，认为这是对自己实力质疑，皱眉正要抬杠，见张训态度坚决，他又捏着鼻子“嗯”声算是妥协，脸在张训脖颈蹭来蹭去。
张训被他这黏糊劲儿缠得身心都痒：“你回你被窝睡。”
陈林虎没吭声，当没听见。
“快点儿。”张训啧下。
陈林虎心里掀起难过和恼怒，把他又搂得紧点儿，让他借到自己劲儿。
“你有没有那种，忘不事儿，忘不感觉，”张训侧过头问，“也不是身体上受到什伤害，说穿都没劲，追溯原因都没意义，说多还显得矫情，但就是忘不。”
陈林虎沉默着想会儿：“小时候，有回爸妈都答应来接去吃炸串儿，但放学其他人都走完他俩也没来。后来才知道他俩都以为对方会来，就各自忙去。”
“哎呦，”张训听完后悔多嘴问，赶紧拍拍他，“可给你气炸吧。”
“没，知道他们都忙，不生气，也还爱他俩，”陈林虎勾勾嘴角，“但就是忘不那时候在积雪操场，圈圈走到天黑也没等到人时候心情。”
“可以陪你。”陈林虎看着他。
张训下意识回：“没事儿，自己就行。”
话刚说完，陈林虎搂着他腰手就收紧，好像要把他真话从身体里给挤出来。
张训侧头，对上陈林虎较真儿又不满表情，憋着气儿立马泄，嘴唇轻轻动动：“没想好，其实挺怕回去，真，做梦都能吓醒。”
“嗯，”陈林虎声音软下来，跟小猫嗓音似，手下下抚着张训侧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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