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反应下他什意思,继而笑不行,伸手在他小腹抓抓:“想什呢,是找个参考要画,给奶画。”
“爪子拿开,”张训把他不老实手扫开,“你奶不是已经……”
“嗯,早没,那会儿还没,爸都还是个半大小子呢。”陈林虎滑着屏幕,也没什遮掩,直说,“爷有年梦到奶奶,说想穿漂亮衣服,让烧点漂亮纸衣服过去什。”
“你奶奶挺爱漂亮。”张训笑笑。
“以前那些纸衣服什都不怎时髦,爷就自己画,”陈林虎想起来,开始笑,“画两年烧过去,有天晚上爸做梦,梦到奶奶说衣服挺好,以后别买这家,有点丑。再往后开始学画画,爷就让画,直到现在。”
陈林虎笑:“跟谁发微信呢?这大半夜。”
“这算管上吧。”张训斜眼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宁小萌。还是得跟她说声,她对付小胖属于对症下药。”
陈林虎也比较关心段乔事儿:“她怎说?”
“能怎说,气呗。”张训叹气,“他俩事儿是管不,随缘吧。”
世界上感情参差不齐,当局者是系铃人也是解铃人,外人都帮不太多忙。
林红玉也发信息,打钱,外加告知陈林虎自己最近又飞哪儿谈项目,挺忙,等闲再跟他说事儿。
忙,都忙。
陈林虎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无聊。
这种无聊非常奇怪,以前只是隐隐有所感觉,现在逐渐理清其中原因。
父母在分开后各自过上新生活,陈兴业组建新家庭,林红玉职场追梦充实生命。他们都过得挺好,即使没有他存在。
张训忍俊不禁,让陈家这帮人逗得不轻:“按理说这不得找点儿老年款吗,你看这个有点儿太年轻吧?”
“人死就不长,爷说,”陈林虎说,“所以奶永远都年轻,爱穿当下流行。”
他这话说不经意,张训却觉得有点儿说不出厚重。
像是不断积累羽毛,厚厚层。
光是看着就知道肯定又温又暖。
这天折腾,刚才还挤着胡闹顿,俩人都犯困,随便吃两个小面包当饭,就洗漱洗漱爬到床上窝着。
张训这回可算记着把门给关严,让好事肥猫自己玩,为安抚还特地开个罐头,这才回卧室。
陈林虎正对着手机皱着眉划拉,表情可以用“审视”来形容,张训看着发乐,掀被子上到床上扫眼。
溜颜色各异裙子。
“幻视吗,”张训难以置信,“还是你有这癖好?”
陈林虎像个历史遗留物,在独处时候才会认识到自己无处堆放固定属性。
不想被这种无意义负面情绪包围,陈林虎捞起手机,做贼似溜出家门,径直跑上二楼。
张训刚冲个澡,正光着膀子咬着烟,边给虎哥添水边皱着眉用只手发短信,见陈林虎回来挺惊讶,站起身:“怎又上来?陈大爷怎样?”
“还行,这会儿估计已经跟周公勾肩搭背。”陈林虎回二楼,心情倏然转晴,两三下蹬掉鞋,也没管张训身上还有水珠,搂着他腰就在肩膀上来口。
“嘶,”张训给他扯开,“牙痒照着虎哥猫抓板啃,磨平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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