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训每次听见,都还是会很着迷。
寄存感情话是最强粘合剂,把他跟陈林虎捆得越来越紧。
陈林虎感觉自己肩膀上被张训用力地亲下,耳边响起他呢喃:“你才是个实心儿。”-
第二天陈林虎是让手机铃声给吵醒。
张训被他昨天晚上又摸又啃给烦够呛,这会儿还没睡醒,皱着眉趴枕头上
张训哑口无言。
好日子没过几天,新生命也还没诞生,人却就这没。
命运真是不讲情面,部分人仿佛生来就是受苦。
“爷伤心好几年,但爸那会儿也不大,得吃饭上学,爷还得撑着把他给拉扯大,”陈林虎说到这儿心里也不太好受,“也没再结婚,就直到现在。所以爸跟他呛呛归呛呛,爷真发火他就蔫儿。”
“真不容易,”张训也叹气,把毛巾丢开,巴拉巴拉陈林虎已经干差不多头发,掰着他脑袋让他向后仰,拿掉烟在他脑门亲口,“你爷是真疼你。”
陈林虎神经从踏进二楼就松懈到底,边看平板边说:“跟爷确实不像,因为俩没血缘关系。”
张训擦头发动作下停,犹豫道:“什意思?”
“不是亲生啊,”陈林虎不以为然,“爸是奶带过来,她前夫病死时候爸还小,孤儿寡母老遭欺负,奶奶还被周围人说克夫,气之下带爸走,在文化宫附近摆摊卖早点,才跟爷遇见。”
“就跟陈大爷结婚。”张训笑笑。
“嗯,那会儿爷家里不同意,开始是觉得奶带个拖油瓶,又没什正式工作,后来不知道怎着又算命说她命硬命不好,反正就是瞧不上,”陈林虎解释,“爷概不理,扛着压力娶奶,俩人过得挺好,家里人才慢慢儿接受,有段时间闹得挺僵。”
陈林虎“嗯”声:“他说过,人辈子就那几十年,自己要是认定什事什人,就别半道改主意,别人怎说怎看都是虚。”
这种话从老陈头嘴里说出来,说服力特别足。
张训挠挠陈林虎下巴,眼里都是碎碎亮。
陈林虎仰着头,伸手把他按下来亲口,屋外暖光充盈整个房间,陈林虎声音很平静,很理所当然:“你在这儿是实。”
有时候张训觉得陈林虎是真有点儿轴,即需要他天三顿饭地说喜欢,自己也得天三顿饭加夜宵地说那些谁听都有点儿害臊话。
那年代陈明理算是个标准优质青年,铁饭碗,有文化,人也风趣,还写笔好字,会给广播站写文章,家里本来是要给找个门当户对姑娘,结果事儿成这样,当然气半死。
尤其是那时候还相对思想保守观念陈旧,陈明理跟赵学敏婚事够单位和家属区闲侃大半年,家里人估计也觉得丢人。
张训心里唏嘘,又挺佩服老陈头,见陈林虎不像有什抵触不抵触,知道他从心里就是把老陈头当亲爷爷看,跟亲不亲生毫无关系。
“那你奶奶怎没?”张训轻声问。
“听爸说是出门时候遇到扒手,偷她钱包被她发现,急就把奶奶给推地上撞着,”陈林虎想想,“那会儿怀孕好几个月吧,肚子都挺大,送到医院时候大人孩子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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