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听到后半句，拿筷子
手不自觉地顿
顿，垂着眼道：“还行，就画画。之前跟着老师做个项目，最近在画漫画，想投稿。”
“是吗，那挺好！不过
对这行解不多，你自己看着办，喜欢就好好干。”林红玉在这方面从来不要求陈林虎达到她什
目标，就是高兴，“跟同学关系呢？没打架吧？”
自从高中那回他差点儿把袁预给打出事，林红玉就让吓着，说话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瞟他，看他身上有没有多出点儿自己没见过新疤。
陈林虎下意识捞下领口，现在穿是窄领衣服，那身“过敏”痕迹都压着：“没，室友都挺好。”
“哎，”林红玉放心，又在桌子下开玩笑地踢踢陈林虎，冲他眨眨眼，“你谈恋爱？”
陈林虎对着镜子把衣领拉齐整，又按下马桶，洗完手跟刚上完厕所似走出去：“行。”
中午吃完饭，老陈头麻将桌就开张，林红玉对麻将
窍不通，跟周围邻居街坊聊几句就跟陈林虎使眼色，陈林虎隔空领命，带她去文化宫溜圈。
跟陈兴业比起来，林红玉和陈林虎话就显得多许多，路上又胡天海地闲侃，林红玉挎着他胳膊挺高兴，还问他是不是又长个儿。
溜到六七点，林红玉在附近找个私房菜馆吃饭。
“还不能吃辣？”林红玉点几道自己喜欢菜，嘲笑她儿子，“用不用给你点个鸡蛋羹，你小时候就吃这个。”
眼前，张训肯定给他大脖溜子。
他咋着舌皱着眉打字：[作死啊，换衣服时候注意点儿！]
打完信息发过去，他又转回那张照片上，犹豫犹豫点保存。
好歹也是他盖章。
陈林虎见着他回复挑挑眉，又扭得奇形怪状地对着镜子拍下后背发过去：[看。]
陈林虎咳声，不知道该怎回，反问：“怎这问？”
“就感觉，”林红玉见热菜上，边夹菜边说，“上回见你时候还暑假那会儿呢，你都快让陈兴业给挤兑疯，就怕你钻牛角尖儿，这回来看你心情不错，下午盯着手机瞧，以为你谈恋爱呢。”
亲妈到底是亲妈，就算这两年见面次数加起都没个月，陈
陈林虎翻着菜单随便点两盘肉菜就撂下，边给张训回信息边说：“不吃，有回烫着舌头就不爱吃。”
“那你也不说，”林红玉赶紧又撤刚要点鸡蛋羹，嗔道，“都不知道。”
陈林虎笑笑没接腔，林红玉对他相当部分解都还停留在小学到初中那段时期，他也懒得纠正，说多没意义。
店里环境不错，安静，路上母子俩聊都是闲话，这会儿才有心思聊点交心话。
“大学生活怎样？”林红玉夹筷子凉菜给陈林虎，“就这四年能轻松时候，想干嘛就干嘛，别听你爸，他就恨不得你现在就考个铁饭碗端着，毕业就成家。”
[张训：？拍没完？]
[陈林虎：你说你被磨脱皮，看看？]
[张训：真得抽你陈林虎，浪不行你]
张训被他搅得头疼，估计是没空胡想八想，陈林虎套上衣服边回消息边笑。
门外林红玉终于跟老陈头扯着喉咙说完话，又朝她儿子吼：“晚上有时间没，陪妈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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