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变态,你知道几个词儿,骂来骂去就套,气气陈林虎可能还好使点儿,”张训对这点挑衅和侮辱没什反应,慢悠悠地把相册点开,没翻两下就看见自己跟陈林虎几张连拍,幸好都因为晚上光线差,这手机摄像头也不怎样,拍都不清楚,他把照片给删,上翻时候却看到点儿别,愣愣,皱着眉冷笑道,“那你这算什?”
手机递到方清面前,方
方清脸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惨白发汗,声不吭。
他手机掉在旁边儿,张训伸手捞过来:“知道找你为什吧?”
他说话慢条斯理,跟陈林虎言不合大打出手风格完全不同,倒有些开导未成年耐心似,方清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话刚说完,头就被张训拽着扭过去,手机对着脸晃晃解锁。
方清这才急,挣扎着要爬起来,张训用点儿力又给他压回去,自己垫着画板坐他背上,点开相册:“喜欢拍照是好事儿,但拍谁,拍什,心里还是得有点儿数。”
找个大学周围租住学生其实比想象中容易些,张训从陈林虎那儿得知方清最近家里闹得厉害,生活费都给不多,所以可挑选租住房子价位有限,应该就在后街那片,而且离便利店不会太远。
根据陈林虎课表和考试周安排时间,张训推测出大概下课回宿舍时间段,从书咖下班后就在后街溜圈,在便利店周围转转,果然在最后门考试结束晚上见到方清背着画板从学校回来。
张训正跟陈林虎有搭没搭地发信息,余光看见有些熟悉身影从面前走过。
可能是这段时间脱离集体缺少交流,方清整个人看着比张训记忆里更萎靡阴郁,猛地看过去差点没认出来。
他把烟点上,也没吭声没喊人,跟着方清拐进个单元楼。
“手机还!”方清叫声音太大,都有点儿破音,“□□妈死变态!”
张训轻笑声:“说什呢,怎听不懂?”
“你跟陈林虎那天晚上——”方清猛地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立马闭嘴。
又觉得自己窝囊,张训这架势明显就是知道来报复,还有什能说不能说,不由低声怨愤地骂句:“俩变态,有病。”
张训半眯着眼,冷厉目光刮过去,跟陈林虎点就炸模样不同,但依旧威慑十足。
楼里声控灯不怎灵敏,方清直走上三楼,咳声才把声控灯唤醒,掏出钥匙开门,眼角下意识向后扫,先是看见身后站着个人,再向上抬眼,张训正咬着烟对他挥手:“嗨。”
谁大晚上在楼道里见到个人都得吓跳,更别说是见着张训,惊吓和心虚起上翻,方清好险没原地起跳,拉开门就想往屋里跑。
“你这弹跳力跟虎子比可差远。”张训没给他逃窜机会,直接从背后压,装着画板画袋刚好跟个王八壳子似被他压着按在方清身上,五指山似扣下来。
方清是个实打实弱鸡,别说是陈林虎张训,就算高等他都不定能比划超过三招,被张训个巧劲儿按倒在地,下巴颏狠狠撞在地上,当时就疼得说不出话。
“跑什,”张训叼着烟坐在画板上,差点把方清最后口气给压出来,“不认识?又不抢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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