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那些理论知识在实践时候全都抛到脑后,靠着本能去追寻目标,纠缠着张训,还要强横地拉开张训手臂,对上他湿漉漉眼,哑着嗓故意问:“这样行吗训哥?是这做吗,嗯?”
张训被他“训哥”“张老师”地胡乱喊,又听他说“教”,羞耻得整个人都在抖,气得牙根痒痒,骂声还没出口就支零破碎,只能恨恨地按着陈林虎脖子,拉下来堵住他嘴。
真实见到画面比想象中更令人发昏,所有念想都归拢到起,交织在起。
静谧夏夜,蝉声和他气息,黑夜和对方眼睛,星空和零碎爱语,有关无关全都混杂在记忆里被统统记住,原来狂热是这个意思。
狂热就是所有细节都无法模糊,所有切都被理所当然地记住,在对方身上、心上和灵魂上落下烙印。
“来,”张训招招手,“过来。”
陈林虎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过去抓住他手。
“问你啊,”张训把他拽得贴着自己,看着他眼睛说道,“你那些学习素材都看完吧,学会吗?”
陈林虎眼底深色更重,黑色眸子又亮又热,低声道:“嗯。”
“哎,烦死吧你就,”张训搓搓脸,掩住上边儿透出那点红,“……来,想亲亲你。”
娘让这小子套牢。
陈林虎心里也跟坐八百回过山车似颠三倒四,把自己好歹收拾干净就跟见着兔子鹰似出来盯着张训瞧。
但后者这会儿已经回归平静,脸上表情恢复如初,只字不提刚才事儿,先压着陈林虎看看后背那块儿擦伤,伤口浅,已经快结疤,但还是消个毒,才在陈林虎目光下卷内衣窜进洗手间。
陈林虎满心满肺郁闷无处发泄,逮着坏事儿肥猫通搓揉。
他天性执拗又认死理,但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勉强。他喜欢张训情不自禁地吻他,喜欢张训被他折腾时喘息,喜欢所有发自本心行为,因此这会儿全没主意,只恨肥猫搅局,不然刚才张训稀里糊涂肯定反应不过来。
后半句里纵容和热度让陈林虎胸腔内情感和念想全都开始发酵,顺着呼吸传递给张训。
夹杂着洗发水清爽味道吻落下来,后边儿切都顺理成章。
肥猫被拎着后勃颈请出去,门合上,卧室里满是被体温哄热水气。
两人对彼此都如指掌,但感觉却比平时更加战栗,呼吸如火,手心发热,吸进气很快焐热,又顺着皮肤发散,没完没热浪席卷着身体和神经,理智早就烧成灰,在二楼空间里消散。
被触碰被索取感觉太过明显,张训忍不住用手臂挡住自己眼,半张开嘴在发出什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太清。
可恨!
陈林虎跟橘猫开始同类相残。
等陈林虎思维发散到团乱麻,厕所水声却停,张训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自己猫跟自己男朋友打得两败俱伤,各有各不满,不由乐:“虎子,来,问你个事儿。”
陈林虎闻声转过头去,呼吸顿顿。
张训身上水珠还在往下滴,头发只擦半干就走出来,还带着腾腾水气,带进去衣服全没用上,只穿条宽松短裤,水珠顺着劲瘦腰滑下,没入灰色布料,氲开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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