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怎咱俩都没睡好,你比精神那多?采阳补阳吧你?]
陈林虎笑不行:[嗯,想学回来教你。]
[张训:别,和谐社会禁止双修。]
[虎:你住地方定好?]
跟陈林虎样,张训也先定住地方,下高铁直接去那边儿休息,明天大早去医院见见人,就回家把车和电脑带走。从他老家开车回宝象大半天也就到,张训准备把车开回来,好歹也是自己买,开回来再处理。
谈恋爱本来就是相互惯着才能感觉到喜悦事儿,被惯得动不动上嘴啃黑天混地缠着人胡来是陈林虎,但被惯着也不止他人,张训难免也沾些陈林虎幼稚。
张老师老脸差点儿没熟,故作镇定地开口:“没有。”
“再像刚才那跟说话试试,”陈林虎反手握住他,胸口热扑扑直熏得他眯眼,“训哥。”
张训感觉自己好像点点在座位上缩小,缩成红彤彤团,趴在餐桌上。
但撒娇这种事儿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尝甜头。
得还能出什事儿?”
其实陈林虎对张训也算看明白些,如果躺病床上是他爸,张训估计连电话都不会接,但换成他妈,张训就有点儿含糊。
这种含糊建立在岌岌可危那点亲情上,建立在张训因为缺失家庭而产生些期盼上,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但人本能是渴望被爱,哪怕这个爱来得迟,比水果味饮料里果汁含量都稀薄,甚至可能是内疚居多,那也比丁点都没有要强。
张训内心深处是不觉得自己跟他妈还能有多少母子情谊,但对比下跟他爸父子情,张训可能还是没能太狠下心斩断这并不牢靠血缘线,就像他跟张诚之间无声互相妥协,放过彼此样,他是希望自己和母亲也能彼此放过。
这趟回去,张训是做见最后面打算。
[张训:早定好。你再睡会儿,晚上不还得跟你妈那边儿亲戚吃饭吗?]
[虎:不困,画画呢。你怎不睡?]
[张训:他
陈林虎折腾着张训说晚上,才算心满意足。
俩人各管各家日子很快就到,因为林红玉结婚城市跟张训家里城市不算太远,俩人干脆买是差不多时候高铁票,陈林虎把张训送上车,自己等没多久也上路。
陈林虎拎着要换西装和速写本坐到自己座位上,先跟林红玉打个电话,就开始边画画边给张训发信息。
[虎:上车。]
张训晚上没睡好,被陈林虎啃得感觉只剩副骷髅架子,强撑着爬上高铁,回陈林虎信息时候还带着余怒。
“以后就各走各路,”张训说,手指在陈林虎虎口无意识地磨蹭着,软点儿语气道,“你怎又来劲儿气上,真没事儿,别操心,行吗虎子?”
陈林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张训,眼神很有些奇妙。
“看什?”张训莫名其妙。
“看你,”陈林虎说句废话,没等张训嘲笑,就又接句,“看你跟撒娇。”
可能是呆久,心也踏实,以前事儿逐渐抛诸脑后,剩下看到都是眼前人,想都是往后路,张训在自己全无察觉时候褪去些许端在外成熟斯文,露出点儿柔软幼稚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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