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回连张诚表情都兜不住,无奈地看眼陈林虎,屁股坐在旁边没人病床上,用身体行动表示自己不想管这茬立场。
张训来之前唯恐陈林虎听那些闲言碎语受委屈,这会儿悟,张海晟不被气死就算心宽。
“随便别人怎看怎想,”张训对张海晟说,“已经不在乎,以后也不会在乎。最后来这趟也算是讲明白,家里再有什事儿也用不着在意,就当没这儿子,你们要是真有什生老病死大事儿让张诚知会就行,也不会甩手不管。咱家就这样吧。”
病床上响起声啜泣,张母捂着半边脸哭道:“小训,话不是这说,你是生养,血脉亲情哪儿能说断就断?”
“就是不想负责,自私自利,”张海晟说,“生你养你这多年,你是怎回报?搞那些不三不四关系!张训,你想过你这做多伤爹妈心吗,为你好才带你去看病,治好回归正常人生活,这到底是你家!”
手机在这儿是吧。”张训咳声,没打算让陈林虎真跟他爸打起来,拉拉陈林虎胳膊,让他别乱动,“拿就走,不搁这儿碍眼。”
拉胳膊动作没避着人,张家几个都瞧见。张诚面色复杂,但没说什,张母因为睡不好而肿着眼里闪过丝厌恶,别开头。
“没有,现在连手机丢都往家里人头上堆。”张海晟冷笑,反胃似撇撇嘴,“也不嫌恶心。”
陈林虎眉头猛地皱起。
张训已经对这种程度话不痛不痒,看看张诚,他哥疲惫点个头,意思是手机确实就在张海晟那儿。
“对,对,治好就行,爸妈都是为你好,”张母仿佛又找到个值得信服说法,从床上半坐起来,边抹泪边说,“所以别恨们,从你小就是疼你,你爸也是为锻炼你才那样,小训,你原谅妈妈,马上就要上手术台,你这样闹是想让下不来吗?别病友说,怨恨多就是咒,要人命……”
屋里靠门那床病人早看出来苗头不对溜,这会儿屋里共就五个人,动静却跟唱大戏似热闹,张海晟怒斥和张母嘤嘤充斥着病房,陈林虎被吵得直皱眉。
他从这对破锅烂盖语气里听出来,这是按着张训头让他说“爱你们亲爱父亲母亲”才算完。
光站在屋里这会儿陈林虎就已经觉得胸闷压抑,看看张训,或许是失望过头,或许是已经习以为常,张训脸上是片麻木平静,感觉到陈林虎目光,侧头过来,对他露出个小小安抚性笑。
陈林虎心上仿佛让这个笑扎下,刺刺地疼起来。
“要现在还,要报警查明白。”张训对张海晟说,“你自己选。”
张海晟没想到张训比之前更坚决更不给他面子,离开这段时间并没有让他心生后悔,反倒是完全不想再跟家里有任何瓜葛,忍不住怒道:“行啊,报警!让人都看看你是个什玩意儿,让人看看你都是真对亲爹亲妈!”
话音刚落,上衣兜里就响起欢快铃声。
张海晟脸色微僵,下意捂住衣兜。
“兜里呢,”陈林虎举着打通张训电话手机,朝着张海晟扬扬下巴,“就这点儿能耐,报什警,浪费公众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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