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背着手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没搭理他,回头朝陈林虎扬扬下巴:“看什你,架床去!还让老子给你架啊?”
语气又成往日威风凛凛陈大爷,陈林虎这会儿压根不敢惹他,贫都没贫句,立马拖出行军床去老陈头屋里铺开。
老陈头这才把目光落在陈兴业脸上,哼笑声:“没问你为什打他,你也就别跟他有话说吧?”
屋里屋外父子俩心里都是紧,陈兴业隔几秒,深深叹口气:“行,今
张训有些不知道该用什表情去面对这个老人,如果说以前他还只是觉得老陈头只是认为陈林虎奇怪,现在他几乎可以认定老陈头心里是已经给陈林虎划到什范围里,而且是他认定需要被保护和隐藏范围。
这个范围里可能还有他。
“回去吧,上楼好好睡觉,”老陈头在椅子上调整个舒服些坐姿,看着张训笑,“都没事儿,甭操心。”
张训鼻尖微微发酸,点点头,又看陈林虎眼,才跟梦游似回到二楼,进屋就把自己撂在床上。
他拿起手机想跟陈林虎发信息嘱咐几句,脑子里却空白片。
救护车把人拉走时候都没人看清廖大爷脸,二单元邻居们帮着又抬人又关家门,廖大爷家就他和儿子俩人,他儿子已经六神无主,最后由四楼小冯先生陪着块儿去医院。
陈林虎搀着老陈头回屋,紧紧攥着他爷手腕。
刚才慌乱中老陈头话如同记雷劈,让他跟张训都心神震荡。
张训脸色苍白,捡起地上老陈头掉那袋绿豆糕,下意识地跟着进楼屋里,站在门口嗓音干涩道:“东西放这儿,陈大爷,你……”
说不下去,不知道说什好。
楼道里嘈杂终于告段落,陈林虎脸上顶着巴掌印儿,跟黑着脸陈兴业起伺候着老陈头吃药喝水,见确实没什事儿还扛得住,这才松口气。
场突如其来变故打断父子俩对峙,这变故跟生老病死相关,莫名压下两人心头怒火愤恨,都只剩下乍听廖大爷儿子哭嚎时怜悯。
老陈头年纪大见事儿多,有时候比自己儿子孙子都还经得住,陈林虎还在后知后觉地担心对门情况,他已经戴着老花镜在二单元群里跟四楼小冯嘱咐起事儿。
“有什事儿小冯会在群里说,到时候要是有用得上咱家都给跑快点!”老陈头跟宣布什大事儿似清清嗓子,站起身朝卧室走,“都歇吧,虎子睡屋。”
陈林虎抿着唇没吭声,陈兴业还没把事儿跟儿子说清,下意识不答应:“跟他还有话说呢爸,您把他搁屋吧。”
“没事儿,陪着。”陈林虎转手接住他手里糕点,指尖在他手背上按按,“放心。”
张训知道这“放心”指意思有很多,他看着陈林虎脸上巴掌印儿,心里知道自己这会儿待在这儿也没用,但脚却跟生根似挪不动。
从陈兴业进屋开始就没再吭声,神色阴沉地看着这边儿,嘴唇抖抖,似乎是想说什。
他没开口,倒是老陈头先说话:“回吧张老师,都这点儿。没事儿,就是刚才头晕,晕完这阵就好。”
老陈头坐在椅子上,可能是已经缓过来,脸色还行,就是声音不像平时那样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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