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踩着楼梯口被学生们带进来化雪水脚底打滑,直接从楼梯上滚到下层平台。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熬夜加上这跤摔得差点儿
“他是跟别老头儿不样,”张训说,“他是没底线疼你。”
这话真是对头,陈林虎无法反驳,只能在内心里祈求陈明理老爷子能跟丁宇乐他爷爷似糊涂,中午吃菜上个厕所就全忘。
周,陈林虎整理好心情,头栽进期末复习大部队里,还得抽手把作业都给画完,又请外宿假,学校家里两头跑,整个人精神肉眼可见地在消磨,尚清华差点儿以为他要嗝屁,大半夜好几次把他从书桌前推醒,怕他猝死。
张训只能早晚都多照应点儿老陈头,这段时间老头儿没下棋对手,麻将桌都不怎支,好在每天还坚持锻炼,在小院儿里做做操,张训跟他打招呼时候,他态度也跟以前没什差别。
大雪赶在考试周前落下,日子好像又回到以前,除陈林虎稿子依旧反复修改外没什差别,头天晚上又发版给编辑,第二天上课直接趴桌上眯过去,兜里手机响还是高等把他推醒才感觉到,见是张训打,就从后门溜出去接。
什要长大小孩儿,这份儿委屈恼怒无处发泄,只能跟张训叫嚷,只能把这点儿幼稚露给他看。
张训弯腰亲陈林虎头顶,亲他发旋,发现陈林虎火气并非是因为他“考虑”,而是在替他不高兴。
“没事儿,真,”张训说,“你爸也就跟说点这破事儿。别你不都替扛吗,你爸都确信是你死缠烂打,把代入无辜者行列,看这事儿闹。”
陈林虎没动,鸵鸟似埋头,被张训给挖出来,捧着脸亲亲。
“再说,”张训笑笑,“咱俩没完,完不,以后都得在起,对吧。”
周壮壮也不想上课,跟着溜出来闲逛。
陈林虎接电话,还没开口,那边儿张训声音就响起来:“虎子,跟你说个事儿,你先别急,也别慌,已经处理差不多。你现在在学校是吧?”
“是,”陈林虎心里有点儿不祥预感,“怎?”
“请个假出来,打出租来总医院,”张训声音尽量放更缓更平稳,“下雪地滑,你爷爷在小院儿做操没踩好摔下,已经送医院,没大事儿,你过来就行,别急知道吗?”
陈林虎花几秒才回过神,抄起手机就朝楼梯跑,周壮壮在后头喊好几声,他才扭脸过去说道:“帮跟辅导员请个假——”
陈林虎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兀自多出些发完疯后害臊,闷闷地“嗯”声。
“睡这儿吧,早点睡,黑眼圈都快出来,”张训摸摸他眼,“想你都。”
人总得隔段时间就放弃作为成年人尊严,要痛痛快快地发泄通,要就被人顺溜溜地哄红。
陈林虎两边儿都占,再加上张训天生就是个顺毛高手,他立马就没脾气。俩人晚上盖着床被子,把这段时间事儿都摊开说明白,反倒都好受些,陈兴业设坎儿不攻自破,这主要也建立在老陈头态度上。
和张训感觉样,陈林虎也觉得他爷是知道,琢磨着说:“爷知道就知道吧,他跟别老头儿不样,你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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