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柯若初怀里抱只抱枕,这就是她不愿意回家理由,几乎每次都能和她妈闹得不欢而散。
柯若初拉开旁抽屉,里面有张褪色旧照片。
家三口为数不多合照。
柯若初看着上面小女孩,记忆和照片样模糊……
上小学时她父母就离婚,袁露芝对什事情都要强,自然包括在争取抚养权上。小时候柯若初满心以为是她爸
“什时候答应出国?”提起出国事,柯若初更是憋肚子气。
“出国多好机会,当年妈妈想出国都没条件,你能不能理解下苦心啊?”袁露芝说着,索性数落起来,“还有,你在医院和学校能不能也争点气,表现稍微好点,你那些导师教授都是妈老同学老朋友,你别让妈抬不起头行吗?”
这番话已经不是第次听。
柯若初沉默良久。
袁露芝叹口气,“吃饭。”
所以她“喜欢”练琴。
饭吃到半。
“来,你看看。”
柯若初抬头,只见袁露芝将手机递过来,手机屏幕上是张陌生男人照片,戴着眼镜,股书卷气息。
“比你大几岁,现在在美国读博,主攻神经外科,个子挺高有米八五,见过他本人,小伙子长得也还不错……”袁露芝丝毫没注意柯若初脸上神情,只是按自己计划行云流水般说着。
日暮,斜阳晚照。
餐桌上照旧只有两个人吃饭。
这多年都是如此,柯若初早就习惯。
“你下周末有演出是吧?妈妈去给你捧捧场。”袁露芝低头说着,语速很快,因为职业原因,平时作什都讲究效率节约时间,分钟恨不得能掰成两分钟用。
以前在学校文艺部时候,柯若初和白檬会偶尔接些演出,后来上研究生虽然退社团,但只要有机会和时间,她们也会参与。
“吃饱。”
“才吃几口就吃饱?”
柯若初没答话,骤起身,往卧室去。
“真是越长大越不省心。”袁露芝将手里筷子放,愤愤埋怨句,望着桌子剩下大半菜,瞬时也没胃口。
卧室。
“妈,你这什意思?”柯若初放下手中筷子,难得打断袁露芝说话。
“宋院长儿子,最近回国,改天大家起吃个饭,你跟他认识认识,如果聊得来话……”
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柯若初咬咬唇,许久后,她忍着委屈闷声道,“你能不能尊重下想法?”
“怎不尊重你想法,现在不是在问你意见吗?再说妈给你挑都是严格把关,最优质对象。就算你们不能交往,那做朋友也可以啊,将来你去美国身边多个熟人照应,不好吗?”
“你要是忙,不用特意抽时间过来。”柯若初淡语。
“下周末可以休假,再说妈妈都好久没看你演出。”袁露芝说着,给柯若初夹夹菜,“多吃点,最近好像瘦点,医院很忙吗?”
“还行。”柯若初垂头看见碗里芹菜段,目光黯然,所以这多年,她妈还是记不住她不喜欢吃芹菜。
或者说,她妈从来没在意她真正喜欢什不喜欢什。
从小到大,喜欢和不喜欢都是袁露芝给她定义,比如弹钢琴,袁露芝觉得女孩子弹钢琴有气质,便从小让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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