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不出答案,池妄微微叹口气,被迫起身冲个凉。倒是管用,六根瞬间清静。
隔壁陆陆续续起床,几人并排着往教室走,顾安久狐疑地上下打量:“你昨晚没睡好?怎脸被榨干即视感。”
池妄勾着他肩膀,悠悠开口:“有个狐狸精来索命,差点儿没把弄死。”
苏敛接话:“跟你张床,怎不知道。”
这人指不定脑子有点儿毛病。
解决完尴尬生理问题,池妄身轻松,翻身摸把苏敛额头:“烧好像退,你自己摸摸。”
抬手往额头上按,苏敛嗯声:“退下去,三十七度五。”
有这电子体温计,池妄乐得轻松,看他病情好转,长长舒口气。
之前见苏敛淋雨就发烧状况,还以为要闹好几天,倒是好得挺快。
越是想要压下去,感觉越是汹涌。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旁边躺着,呼吸就让人画面重放,很是要命。
分钟后,池妄啧声,咬牙切齿抱怨:“祸国殃民苏妲己。”
“谁?”苏敛皱眉,“睡糊涂,大早上你说什胡话?”
池妄抬手抹把脸,痛心疾首说:“手机在吗?静心咒来段。”
苏敛悄无声息拉开距离,忽略腿上灼热触感,感觉那片皮肤被带得片滚烫。
他清清喉咙,嗓音沙哑开口:“你……”
“别问。”池妄僵硬地侧侧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个严实,“血气方刚年纪,很正常吧。”
苏敛脸色也有些发红,微微别过脸:“也没说不正常。”
他只是没想到生物钟醒,眼睛睁,就要面对如此具有冲击力局面。
因为您就是狐狸精本人,池妄深深地看他眼。
池妄虚心讨教:“问个问题,做那种梦正常吗?”
林衍脸疑惑:“哪种?”
顾安
“你赶紧起,记得把那喇叭关。”苏敛掀开被子起身,越过池妄,顺着楼梯爬下去,回对门换衣洗漱。
旁边人走,床铺渐空,池妄躺在床上没动,陷入沉思。
话说回来,梦到苏敛,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虽然目前阶段对恋爱没什兴趣,但他直觉得自己铁直。从小就跟顾安久和林衍厮混,小胖子长得不行,但林衍还算人模狗样,也是人见人爱大帅比。
起旷课起上网,游泳篮球乐队什都干,朝夕相处盯着看着,也从没发生过这种状况。
苏敛无言,伸手摸出枕头下手机点开播放器。
于是,清晨六点,404房间里回荡着声又声古琴和诵经。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五分钟后,池妄神色如常地弯起膝盖,微微敞着,无欲无求道:“不愧是佛经,就是管用。”
苏敛:“………”
条腿弯曲着往后面墙上靠,起也不是,躺也不是。
再次痛恨这床过于狭窄,切反应都无所遁形,彼此都尴尬极。
两人无声静默,被子乱糟糟横在中间,成为这悲惨早上最后块遮羞布。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敛伸脚踢踢他小腿,低声说:“你起来。”
“倒是想起,求你别碰。”池妄耳根子通红,压着被子手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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