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出苏敛情绪
不对劲，或者说，反常得厉害。
好像从进入网吧开始，就
直处于种很诡异紧绷状态，连嘴角都绷得平直，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
重新站在家门口，池妄抬手用尾指蹭
下苏敛脸颊：“你想跟
说什
？”
等人走近，苏敛突然又松懈下来，觉得自己好像过度矫情。
他盯着人眼睛，睫毛很轻地颤下：“
“也谢谢你，走吧。”苏敛抬手，银色手链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他倚在门口，看着人远远走到巷子口，又情不自禁开口叫住人：“池妄。”
也不知道为什会出声，就是突然想叫叫他名字。
今晚宋嘉词意外给他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这是继他爸和池妄去世之后，第三次相当直观面临那种手足无措不安。
此时看着人离开背影，他很怕池妄消失在他视野里，融入那无边夜色，就再也不见。
苏敛摇头，低声说：“没有，就是觉得今天能平安过去，挺好。”
池妄抬手在他额头上摸把，自言自语：“没发烧啊，怎总觉得你今天在说胡话。”
头垂下去，苏敛用额头蹭蹭他手心，姿态有几分亲昵意味。
也不知道为什，就是突然想跟池妄亲近。
盯着小猫似动作，池妄心软些，声音放轻：“今天也没喝酒，你跟撒娇呢？”
手。”顾安久啧声，冲着人竖起大拇指，“就服你。”
“滚。”池妄嫌弃地回句，连个眼神都不想多给。
苏敛乐，沉郁晚上心情终于消散不少。
他抬眼看眼天上悬挂月亮，清明皎洁，大约明天也是个大晴天。
群人吃着聊着，闹来闹去，很快时间就接近凌晨，大家收拾天台上东西回网吧，准备各回各家。
这种慌张念头越发扩大，心里不安越来越重，心绪变得飘忽不定。
池妄刚好走到盏路灯下，回头看他时候，灯光在他头顶晕染出小圈光晕，把身后影子拉得很长。
“怎？”池妄轻声开口，声音淡得几乎听不清。
苏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情绪，又摇摇头，佯装轻松说：“没什。”
池妄眨眨眼，快步朝着他又走回来。
苏敛抬头，额前碎发弄得乱糟糟，胡乱找补：“只是有点晕车。”
师傅听到对话，贴心地放缓行驶速度。
等抵达目地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点。池妄坚持要把人送到家门口再走，于是两人又并肩沿走截，步入巷子走深处。
苏敛站在门口，跟人挥手告别：“早点回去，很晚。”
“嗯，到家给你发信息。”池妄笑着挥挥手，又晃晃脖子上围巾，“晚安，小苏老师，再次谢谢你圣诞礼物。”
池妄叫几辆车，先把人分别送进后座，嘱咐说：“到家群里发信息说声。”
“朋友们圣诞快乐，周见！再见再见再见！”顾安久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挥手，跟总统大选似，很是傻逼。
等车开走，池妄跟着苏敛上最后辆，把人送回旧城区。
路上，苏敛重新陷入沉默，只是时不时侧过头看池妄眼。
“脸上有东西？”池妄抬手在脸颊上摸圈，很是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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