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虫在不同温度下生长速度会有很大区别,秦灿今天走得急,加上酒精让他思维变得缓慢,他只记得自己把虫子放到恒温箱,但却不记得放究竟是二十度还是二十五度。
秦灿酒直接醒半。
假如错放到二十五度,线虫很有可能因为长得太快而错过他明天实验所需要阶段,虫就得重新再养,这周计划好实验都要往后推。
秦灿痛苦地倒吸口气。
“你留下来陪她们等车,确定人都到家再回去。”他对郝五周说,“现在得回实验室去看眼。”
刚进酒吧时候天还只是比较阴沉,派对结束后走出酒吧大门,秦灿才发现不知道什时候下起瓢泼大雨。
雷声轰鸣,狂风夹着,bao雨。正是四月初春,几个小姑娘为派对都穿着小裙子,走几步便在门口被冷风吹得东倒西歪。
“还看天气预报呢,只说是阴天啊。”郝七月目瞪口呆,“而且这雨怎这邪门啊,这得是特大,bao雨级别吧?”
秦灿看她们被吹得路都走不,叹息道:“你们几个先到里面躲躲,和郝五周去等车,车到发消息给你们。”
急促雨声间,秦灿边将伞撑开,边抬起头看向阴沉沉天空。
英国人最大娱乐活动是喝酒。
U大附近遍地都是pub,实验室里团建活动就是在几条街上酒吧里来回打转。有人过生日去A街上那家,放假过节去B街上那家,答辩成功又或者是有论文被好刊接收,那就先去A街喝轮再去B街续摊。
今天是艾米生日,所以行人照例去A街酒吧开喝。
几杯酒下肚,蛋糕蜡烛插,在众人簇拥下,艾米双手合十许起生日愿望:“愿望嘛,还是那几个,跑胶不歪条带,细胞不污染,今年能把文章赶紧发出就够。”
“当然,如果可以收获些感情上意外之喜就更好。”她笑盈盈地吹灭蜡烛,随即直白大方地看向秦灿。
郝五周也蒙:“这都大半夜秦哥,不行你明天用和七月虫吧。”
“不行,你俩都饿太久。”秦灿揉揉太阳
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这大雨。他想。
车还没到,冷风和酒精作用让头脑逐渐变得昏沉,秦灿感觉自己今晚需要多睡两个小时。
同时他也开始在脑内构思起明天实验计划。需要用到药剂已经提前配好,寿命合适虫今天也准备好,明天话……
秦灿突然个激灵,问身旁郝五周:“五周,你还记得今天离开前,把虫放到多少度恒温箱吗?”
郝五周愣:“没印象,应该是二十度?”
秦灿:“……”
艾米这话出口,她几个小姐妹立刻捂嘴尖叫起来,实验室里其他吃瓜群众笑着看向秦灿脸,郝七月更是被惊得直接喷酒,在秦灿耳边狂念叨“你看说啥”,郝五周无奈地拿纸巾在旁边帮亲妹妹擦脸。
秦灿知道这话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能接,便站起身道:“去厕所醒下酒,顺便催下没上小吃哈。”
事实证明秦灿选择是正确,等他回来时候,所有人醉得都差不多。
第二天是周五还要继续上班,于是群人互相搀扶着打车准备收摊,秦灿也跟着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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