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在放松状态时应该会更柔软。”谢以津抬手,又在肱三头肌位置戳下,“但是你现在大臂摸起来是硬,你为什要紧张?”
秦灿有时候简直怀疑这人是在明知故问。
他胸膛剧烈起伏下,最后干脆直接把胳膊收回来,咬牙道:“已经很放松,你差不多得,爱摸不摸——”
“不过整体还是软,而且质感很好。”谢以津想想,又补充道,“认为小雨时候抱胳膊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可行,但前提是你不要这紧张。”
秦灿发现,谢以津对羞耻和尴尬感知力要比别人迟钝很多。
谢以津坐得很直,操作时姿态看起来游刃有余,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优雅。
那双手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清晰。
那时候秦灿从未料到,在未来某天,自己胳膊会被这双漂亮手如此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
他感觉自己是疯才会真答应让谢以津“先摸下试试”提议。
还是同样双手,手指纤细修长,此时正覆盖在秦灿右臂上。这次谢以津体温正常,所以秦灿感觉到他指尖是凉。
秦灿不是没有见过高度专注状态下谢以津。
谢以津刚到实验室那两周,许多人都会从他身边看似随意地经过,并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瞥上那眼。
秦灿和谢以津属于同个导师,分配操作台和显微镜离得都近,只隔个装满试剂和枪头盒架子。
于是当时谢以津每次做实验时候,郝七月都会进行个高频率偷看大动作:“猜猜他在干什,感觉他这个动作,应该是在挑死虫虫?”
郝五周:“不好说,看他烧酒精灯和手移动频率,感觉更像是在转移不同阶段虫。”
尽管他知道谢以津这做目是缓解病症,但对秦灿而言,这样肢体接触依旧带着无法忽略暧昧。他无法忽略其中羞耻感。
“前辈,”秦灿终于忍不住开口,“理解并同情你病情,但是同样,希望你可以理解下感受。”
秦灿深吸口气:“被人近距离地触摸又或者是拥抱,这件事情它其实是有些超出正常社交范
谢以津神色非常专注,没有任何羞耻与别扭。他在为他未来生活质量负责,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不妥。
他先是摸摸秦灿小臂,然后指尖顺着青筋纹理向上移动,落到大臂肌肉上,稍微用力地捏下。
随即谢以津微微蹙眉,抬起头。
他对秦灿说:“你在紧张。”
秦灿整个人早就在他把手放上来时候僵硬成块石头,磕磕巴巴:“……什?”
郝七月:“也有道理,不过他手看起来好稳哦,嘿嘿,而且手指感觉很修长呢,真是——”
秦灿抬起手,在他们俩脑袋上各扇下:“视力这好是吧,干脆把你们俩显微镜撤怎样?”
兄妹俩老老实实地继续标起培养基,秦灿沉吟片刻,却也忍不住抬起头,隔着瓶瓶罐罐试剂缝隙偷看眼。
谢以津手持极细铂金丝,正在显微镜下转移培养基里线虫。
线虫很小,只有几百微米到毫米长,需要极其精细操作才可以转移。谢以津手非常稳,挑取时几乎没有丝毫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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