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安慰什,可又觉得什话语听起来都会是苍白无力。
“下雨时间总是要比不下雨时间少。”他最后憋出这句话。
谢以津将食材加进锅里,说:“是啊。”
锅里雾气在两人面前蔓延,可能是同时想起他们身处伦敦,秦灿这句话说服力实在是不高,他们默契地静默会儿。
“伦敦破天气确实……比较尴尬。”
谢以津将酱汁细致地淋在盘子里黄瓜块上:“加州阳光确实很好,但是工作强度也很大。”
“还有些人情世故……”他皱起眉,似乎不愿多说,只是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总之生活起来也很麻烦,比伦敦下雨天还要累。”
“伦敦雨虽然很多,但可以掌控自己上下班时间,而且可以独处。”他说,“就当这几年是在放假。”
U大有着全英国甚至是整个欧洲都最优秀基因研究所,谢以津却说在这里工作日子就是“放假”,秦灿无语凝噎。
“你……是什时候得这个病?”秦灿问,“在美国时候吗?”
谢以津思索片刻,说:“今天比较热,你可以拍些黄瓜块,来调些佐料,可以做道拍黄瓜。”
秦灿应声。
五分钟后,谢以津看着秦灿面前支离破碎绿色物体:“这是什?”
秦灿:“……黄瓜块啊。”
谢以津沉默片刻,看向秦灿脸:“你不会做饭。”
是不行。”
美食诱惑确实太大,尤其这还是谢以津做饭。
秦灿是混血,自诩相较于些亚洲人而言,对于欧洲各色诡异餐食承受能力已经算是很强。
尽管算是半个英国人,但秦灿也不得不承认,虽然都是难吃,但英国饭应该是其中最最最难吃那种。
他虽然只吃过两次谢以津做饭,而且其中次还嘴硬地给出“般般”评价,但事实上这两顿饭有多让他念念不忘,也只有秦灿自己心里清楚。
秦灿硬着头皮,赶紧随便换个话题,“那你之
谢以津摇头。
面条入水后,锅里水泛起浅浅白色,空气中弥漫着面食烹煮气味,像是家气息。
“很久之前就有。”
谢以津轻轻地说:“当时只以为是免疫系统不好,开始没有和雨天联系上,直到后来才自己摸索出来规律。”
听到“很久”这两个字瞬间,秦灿心口微悸。
秦灿不甘示弱地回视:“你不会射箭。”
两人对视五秒,同时无比准确地戳到对方痛处,半晌后又默契地移开视线,选择停止这场战争。
锅里水烧开,雾气弥漫在两人面前,气氛在刹那间变得有些温馨。
直到秦灿终于忍不住,问个他直都很好奇问题。
“加州那边阳光好雨水少,生物领域也是美国强项。”秦灿问,“你为什会选择来伦敦发展?”
谢以津做饭就像做实验样细致。
秦灿看到他安静地将火腿切片,将酱料调制好,同时面条下锅,动作行云流水,几项工作同时进行,没有秒钟是浪费。
秦灿看他忙来忙去,自己干站在旁边也有些不好意思:“能帮你做点什不?”
谢以津抬眸看向他:“希望你可以休息下。”
秦灿:“伤是左臂,右手还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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