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风声,呼吸声,秦灿自己心跳声,除视觉之外,切感官都变得格外清晰。
过会儿,秦灿听到谢以津含糊道:“觉得……应该不是小雨。”
秦灿:“……”
“好像是中雨,又……可能不止是中雨。”谢以津喃喃道。
秦灿呼吸骤然滞,因为下刻,他感觉自己衣服领口被谢以津手指无
秦灿心口微悸瞬,因为谢以津尾音有些颤抖。
“没事。”秦灿下意识地说,“有在呢。”
这话说出口后,秦灿自己都愣下,立刻笨拙地补充道:“意思是,你要帮你什吗?比如先扶你坐下,又或者——”
谢以津没有注意到秦灿语气里不对。
“现在看不见路,感觉有点热。”他轻轻地问,“你可不可以先给抱下胳膊?”
秦灿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第反应就是又喊遍谢以津名字:“谢以津?你还——”
谢以津声音很轻地传过来:“……你可以先过来找吗?”
秦灿立刻应声,手机他时半会儿估计是找不着,只能扶着墙,直接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
他们看不清对方位置,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对方方位。
好在秦灿比较解自己公寓结构,试探着走几步,就隐隐感觉眼前出现个极其模糊黑影。
在秦灿印象里,自己刚刚进屋之后,应该是将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上才对。
然而黑灯瞎火,秦灿在桌子上来回摸索半天,餐巾纸盒、耳机线等乱七八糟东西他都摸到,甚至连啃半那半个苹果他都碰到,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手机。
硬着头皮继续寻找时,秦灿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轰隆”声。
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二声闷雷响起,伴随着大风席卷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秦灿突然意识到什。
打雷。
秦灿喉结无声地动。
他慌乱地应声:“行,你抱——”
他话还没有完整地说完,便感觉自己大臂被谢以津抱住,下秒,秦灿感觉谢以津将脸抵在自己肩膀上。
窗外雨有节奏地敲打着玻璃,窗户开条小缝,雨水混着泥土清新气息飘进屋子里,伴随着微凉晚风。
然而怀中人气息却是滚烫。
他试探地抬起手摸,便碰到片微烫皮肤,那是谢以津手腕。
在黑暗之中触碰到谢以津瞬间,秦灿便立刻紧紧地牵住他手。掌握彼此方位,他们近乎是同时松口气。
然而很快地,秦灿落下去没多久心就重新提上来——他感受到自己手心触碰到那片皮肤温度是微热,谢以津应该已经低烧起来。
秦灿:“你现在……感觉怎样?”
他看不到谢以津脸,只能听到谢以津有些急促喘息声:“……果然还是下起来。”
屋内瞬间静谧得有些诡异,秦灿突然开口:“前辈?”
过会儿,他听到谢以津很轻地“嗯”声。
秦灿心蓦地被种不大好预感笼罩住,也就是下秒,他察觉到窗外风声之中还夹杂着另外种声音。
是淅淅沥沥雨声。
——这场拖延足足半个小时雨,竟然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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