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谢以津工位是空着。
但是他常用实验记录笔记本却在桌面上摊开,说明人来实验室,可能是去冷库拿东西,也有可能是和乔纳森在开会。
很好,就是没有来找。
秦灿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开始准备起这周要用不同缺陷型线虫。
就像是切凉糕样,他用美工刀将琼脂块切割成小小方块,取出其中小块琼脂,放置到新培养基上。
回来便是被无数人在办公室里簇拥着,看他在会议现场和别人合影,讨论着这是哪个实验室大佬,那个又是某个PI手下跳槽不久博士后。
秦灿被围绕在人群正中央,却心不在焉。
郝七月抱着秦灿给她带回来那些纪念品开始美滋滋地蹦跶:“秦哥你真哭死,冰箱贴圆珠笔马克杯,你竟然个都没有忘记!你心里果然有!”
秦灿:“……其实不是带。”
郝七月疑惑:“啊?什意思……等等,这个绿色毛绒小虫虫也是给吗?好可爱,咦这里还个紫色——”
当时秦灿觉得自己挥挥衣袖上公交,跑得飞快且不带走片云彩,简直是潇洒得不得。
但晚上躺在床上仔细琢磨,又总感觉当时自己说……简直不像人话。
什“想亲就亲不需要理由”,总感觉像是电视剧内中二校园混混看上清纯校花时候会说出胡言乱语。
但人生没有剧本,秦灿也没有提前细致撰写情节能力。当时他刚刚确定自己心意,懵懂慌乱,满腔躁动热意堆积在胸口,说出口话完全都没有经过大脑。
秦灿决定将切都抛给谢以津。
上面线虫会缓慢地爬到新生长环境中,汲取充足营养,飞速繁衍起来。
按理来说切小块就差不多,然而秦灿全程心不在焉,用美工刀对着旧盘子里琼脂块继续永无止境地切割起来,强迫症般地划条又条平行竖线。
“妈呀。”
路过洛嘉嘉风风火火地拿着试剂路过,看到秦灿手上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呢,做菜呢?切豆腐丝儿准备会儿下锅涮着吃呢?
“这俩是东西。”
秦灿突然伸出手,把她手里两只毛线虫拿过来:“放错袋子……那个什,你快去把你纪念品放好,然后把下午要用挤压机先加热上吧,祖宗。”
郝七月依依不舍地看眼秦灿手里毛线虫,最后还是说声“好嘞”,抱着纪念品屁颠屁颠地走。
屋子里总算清静下来,秦灿揉揉太阳穴,吐出口气。
他出会儿神,出门换上实验服,去实验台前整理下今天下午实验要用到东西。
他边庆幸自己当时上公交车,不然不知道自己又会说出什惊世骇俗话,可回去后又恨自己为什不多等会儿,起码看眼谢以津脸上表情变化再走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抓心挠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不后悔。
秦灿在心底这告诉自己,不论怎来看,现在该焦虑人也应该是谢以津才对。
但从他上这班公交车回家后,直到第二天到实验室,谢以津却连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出差周,回来后秦灿享受到明星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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