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愉将玻璃杯凑到唇边,等口热水暖融融地落进胃里,闭闭眼睛,好久才回答:“做不做噩梦,和她没有关系。”
柯基:“嗯?”
纪愉借着屋里角落电器微光,往面前杯子里看,像是自言自
她不过去,纪愉应该会理解她吧?
……
凌晨三点四十分。
纪愉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细细密密都是层冷汗,凌乱呼吸声惊动趴在她床边睡觉柯基,“汪呜?”
意识到没有其他人在,它自如地换成人话:“愉愉,做噩梦吗?”
狂风拍打着窗户,将窗框撞得轻微砰砰响,纪愉本来在舞蹈房里没听见动静,还是柯基用脑袋顶开她半掩盖门,来跟她说:“愉愉!要下雨!快收衣服关窗呀!”
纪愉额头都是汗水,坐在地上靠着那层隔音海绵墙休息,听见柯基声音,便起身往外去,检查屋子门窗,才刚把低处袜子收起来,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她站在阳台边,感受到狂风将雨沫子迎面拍来潮湿感。
同市,另小区,二十楼。
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动静,楚南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有些小心翼翼且讨好地去看客厅里坐着孟忍冬,脸上挂着明显笑容:
是笑,她又轻哼声:“别麻烦,这个给也来碗就行。”
同时,在那边言溪听见孟忍冬与纪愉这番不加掩饰亲昵对话,看看眼前坐在那里失落楚南星,咬咬牙,又道:“忍冬——”
“家老头子临时把叫回去,南星可个人在你家呢,要真出什事,可找你啊。”
孟忍冬听得拧下眉头。
这样耳鬓厮磨距离,她手机收音再好,也足以让纪愉也听见内容,可是纪愉眼都不眨下,只自顾自地低头帮她舀粥,刚往白瓷碗里放勺,手腕就被孟忍冬握住。
纪愉很轻地“嗯”声,起身往客厅去,准备给自己倒杯热水,也想把下午粥重新热热,垫垫肚子之后去跳舞。
柯基跟在她身后,抱怨似问:“那个姓孟不是说晚上会回吗?”
纪愉握着玻璃杯,偏头往漆黑外面听去,发觉整座城市已经不知不觉云销雨霁,静悄悄地,似乎被先前那场轰轰烈烈动静闹累,也跟着沉睡,只有树上雨水,在风儿经过时,刷拉拉地打招呼,再落场小雨。
她轻笑下,说:“她不会来。”
柯基狗鼻子皱皱,打个喷嚏,仿佛有些嫌弃、又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可她不来,你总是做噩梦。”
“忍冬,外面好大雨啊,去帮你看看房间窗关没有。”
孟忍冬正在处理下午遗留事情,抬眼瞥她:“刚才不是说肚子痛没有力气吗?现在又能走?”
楚南星无辜地眨着眼睛,仿佛听不懂她话,好像装头疼脚痛下午赖着孟忍冬人不是她般。
孟忍冬不再言语,看回面前电脑,过会儿,她又抬头去看外面,想到下午答应纪愉会回去事情来。
但这种天气……
孟忍冬挂电话,语气无奈道:“算,先不喝,你在家乖点,出去趟。”
纪愉端着这半碗粥,笑眸弯弯地问她:“晚上回来吗?”
孟忍冬随意地点点头:“嗯。”
……
晚上十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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