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孟总或许不知道——”
“有个朋友长得和您特别像。”
孟忍冬正想说没关系,却听纪愉下句道:“那句话不是对你说。”
孟忍冬:“……什?”
她仿佛没有听清楚这意思。
纪愉却字句地重复:“没有什朋友,最喜欢你——这句话,不是对你说。”
孟忍冬脑子下子变得空白。
“不是……不是说没什朋友吗?”
“刚才没找到人吗?”
“为什因为个朋友这难过?”
直低着头纪愉没怎动,连肩膀轻微起伏弧度都停,孟忍冬给她递张纸巾,她接过之后,保持着低头模样,没让孟忍冬看清她表情。
孟忍冬其实想抱下她,但纪愉却没有动,以至于最终这个拥抱也没能成功,由于从纪愉身上感受到抗拒,孟忍冬情不自禁地冒出句:
惯被照亮人,却无法反馈什,如今光芒走,她便也黯淡,哪里能够照亮什人呢?
她又能怎拯救经历伤痛司恬呢?
真是,愚不可及。
她蹲坐在地上,抬手捂着脸,时又忍不住希冀对方能给自己次机会,时又恨不能司恬永远都不要原谅她,因为她到实在太晚。
迟到爱,又有什用呢?
好像没法对纪愉话语做出反应。
心底有个恐怖猜测想要冒头,却被她想也不想地按下去。
她面无表情,实则也不知道该做什表情,愣会儿,正想起身离开这里,不去听接下来内容,可是纪愉却没有给她机会。
这个女孩儿依然用这双专注、对视就让人以为深情漂亮眼眸看她,连那眼底脆弱泪光都未消失,令人不自觉认为她柔软、脆弱、需要保护。
就在这熟悉错觉里,孟忍冬听见她带着点鼻音、很轻很轻地说:
“你什样没看过。”
哭又如何?
她以为纪愉是嫌弃自己哭模样丑,才不肯让她看、让她抱。
结果纪愉却轻轻呼出口气,用纸巾将脸上痕迹擦干净,而后抬起那泪意未干眼眸,很认真地对她道;
“对不起,孟总。”
泪水从指缝里溢出,纪愉沉浸在自己痛苦里无法自拔,忽而间,听见旁边不知道什时候靠近气息:
“怎在这里?”
她没抬头,却也已经从语气里分辨出这人是谁。
是孟忍冬。
孟忍冬看她这掩盖着脸庞无声恸哭模样,心中不知怎揪在起,她也不知道哪里来耐心,跟着蹲下来,却不知找什话题,兜兜转转却出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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