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不知怎,在看见来人,听见对方温和地问出那句“怎啦”,心中那些憋闷、拥堵好像时间都找到发泄口子。
纪愉自己都没想到,
这地方他们那久没来,也不知道那树活着没,今年有没有结果。
余愫脚步轻快地朝着后院方向去,然而远远地,她就看到个人蹲在那里,像是情绪很不好样,只安静地在角落里闷着。
刹那间,余愫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幻觉。
可她还是放慢脚步,好像这样就能再将人留久点,然而等走近,见到那树下人侧脸时,她还是忍不住抬手捂住唇,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纪愉起初没有听见动静,直到头顶传来声很轻地、像是怕打扰她呼唤:
,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只能道歉,而后离开这个地方。
能去哪儿呢?
她也不知道,反正出茶楼,她戴着墨镜和口罩,路往偏僻巷子里钻,只希望这里面所有人都不要认识自己,路上,不断地有人为之侧目,不知道是认出她,还是仅仅是单纯地好奇。
纪愉最后自己也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眼看着面前有个敞开圆林景致小园区,里面时间看不到人来往,她就低头往里走出,七拐八拐地、走到颗柿子树下面,扯掉那让自己快要难以呼吸口罩,拉开墨镜,就蹲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脚下布满青苔古砖。
……
“怎啦?”
那声音有点轻哄意味,好像不管她会说出什样委屈和抱怨,对方都会耐心地听着、甚至温柔地出言安慰她。
纪愉转头去看,发觉面前站着是上次在节目里偶然见过楚南星母亲,对方今日穿件样式有些旧长袖旗袍,明明是很素颜色,偏偏也挡不住她五官清丽,尤其是那温柔眼神,好像能包容万物。
纪愉原本只是觉得有些堵得慌,如今看对方出现在这里,猜测到她或许是这屋子主人,而自己是闯入者,按理说这时候不管发生什,她都应该先收拾好自己情绪,然后跟人认真地道歉,离开。
因为她如今不是随便什路人,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私闯民宅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会造成很不好社会影响,而且也非常丢人,她应该及时止损。
余愫知道楚南星最近要来临城拍摄,正好在座老旧古城区里面,恰好楚家在那里有个避暑小园子,楚怀德就跟她块儿过来,只不过人在屋子里跟人开视频电话谈生意,留她在底下带着几个临时请来阿姨,简单收拾下园子里花草。
以前楚南星和楚见榆小时候,她和楚怀德就经常带这两个孩子出去玩,但楚怀德向懒得管孩子,总是以旅游名义,带着她们俩就来这个小园子里待着,也就是换个环境宅着,然后他自己就大摇大摆去工作。
留下余愫带她们游玩这周围。
如今再看这些旧景,余愫自然有些触景生情,虽然这边只来两三回,但是回回都不是在景色最好春天过来,如今已经深秋,不如春季那样生机勃勃,花草种类少很多,但她记得后院有棵柿子树。
见榆小时候还爬上去过,结果半途卡住,而南星气呼呼地来找她告状,说姐姐又去爬后院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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