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沉默很久,很轻、很轻地点下头。
余愫看见她动作。
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她、那她为什不回来呢?”
孟忍冬笑意里带几分为难和苦涩,想到纪愉现在状态,又想到她们那近乎不可思议异世之旅,犹豫片刻,才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只能说,她是最近才想起来这些事情……愫姨可以把她当成是,已经死过次、又活过来人。”
余愫跟着她把最后句念叨几遍,神情里似乎有些茫然,又很快变成怅惘,她想到楚南星那些事情,自圆其说地点点头:
因为孟忍冬不知道怎再去对待已经成为疯子楚南星,她怕自己忍不住露出那种“活该”鄙夷神色来,这样不好;可若是要她和其他人样同情或者是觉得难过,她也装不出来……索性就不去。
余愫从她反应里看出部分答案,像是然,又仿佛有些黯然,过好会儿,她才鼓起勇气问道:“其实……这些话,是真,对吗?”
“虽然不知道什‘女主角’,但是当年事情,最近也在渐渐解,越解,就越是感到可怕,南星当年其实有机会救下见榆,是吗?而且……见榆她回来,是不是?”
孟忍冬头次觉得语言这样苍白无力,听见余愫说出这些事情,感觉到昔日她和纪愉承受那些痛苦又次被揭开,她却不知道该怎去安慰面前这个同样被楚南星坑害“受害者”。
她只能安静地听着,甚至不知道怎回答。
你们什都要抢,才是大明星!梦想才是当大明星!”
“啊!救命!救救!好多水!”
声音有像是淬毒,有又充斥着慌乱,只听寥寥几句,余愫就自己按下暂停,眼中露出几分不忍,再开口时候,她提第句话是:
“记得……你有段时间和南星关系很不错。”
“那时候们不让她出国,还是你特意来劝,让去给怀德做思想工作。”
“也对……”
余愫絮叨阵,转而说起另件事来:“最近调查下这个纪愉,前十六年,她履历几乎片空白,像是被人抹去样,只能依稀查出父母双亡,后来,她是先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又进娱乐圈……她舞跳得那好,就和见榆小时候样。”
“直不肯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模样人存在,可是每次看到她,总忍不住想起见榆,怀德说是想多,可是最近天天听着南星这些话,再看到那些调查事情,还是会下意识地期待——”
“忍冬,小时候你最喜欢带着见榆玩,你能不能告诉愫姨,纪愉她到底是不是……?”
她鼓起勇气问出最后句话。
明明还有很多弄不明白地方,可是身为女人和母亲直觉,却帮她直接看到最致命关键。
孟忍冬不知不觉地捏紧自己面前杯子,她重重地呼出口气,承认道:“是,愫姨,有段时间,确实如此。”
余愫又问:“后来呢?”
孟忍冬却不再往下接。
后来?
后来她知道些真相,也找回自己丢失记忆,所以对楚南星深恶痛绝,在对方疯之后,她没有去楚家拜访看望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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