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耳畔传来好听温柔关心,是她爱听,季希唇边不自觉扬起。她习惯性回答“嗯”,因为这个字,敛很多情绪。尽管心里又暖又喜欢,可嘴上还是不算热情地应着。
闷葫芦,就不能对自己多说几句话吗?乔之逾将手机紧贴着耳廓,奇怪是,只是听对方闷声闷气地应声,也觉得有意思。
季希慢半拍样,接着说:“那你回去早点休息。”
乔之逾:“好——”
两边都没再说话,就在乔之逾以为通话就到这儿,差不多要结束时候。
季希个人站在入站口。旁边还站对小情侣,有说有笑搂搂抱抱,身上跟涂502似,两个人黏在起分不开。这样对比,显得她特别孤零零。
季希注意只在电话那头,“你今晚又喝多?你在哪?回去吗?”
连三个询问,即便季希说话口吻再平静,也让人听得出其中关心。
时光仿佛回到那天晚上,乔之逾边听着电话,边想着她陪在自己身边情景。乔之逾回答:“喝点,没喝多。现在在车上,准备回去。”
季希放心,“嗯。”
季希和乔之逾几乎没有电话联系过,大多是在微信上聊几句。
两人手机号码是当初季希面试家教时交换。乔之逾给季希备注还是“季老师”。
乔之逾没忍住拨季老师电话,而不是发微信。至于缘由,说出来有点矫情,就是想听听她声音,两声淡淡关心也好。
想当初许盛给她打电话说想听她声音时,她难以理解,现在……好像有点能理解。
看到乔之逾来电,季希挺意外,职场上,她跟乔之逾隔好几级,肯定不是工作上事。她想,多半是有关于乔清补课事。
“你头晕不晕?”季希捏着手机,冷不防冒出句。听着挺多余,莫名其妙,可就是问,不像微信消息可以撤回。
乔之逾听盈盈笑,是错觉吗?怎觉得有人好像也不太想挂断电话。她将头枕着座椅靠背,慢慢说:“不晕。今晚没喝多少,没骗你。”
季希又是:“嗯。”
乔之逾说:“周末带小乔总去你家上课。”
季希笑笑,“好。”
“你在哪,在家?”乔之逾听话筒那头声音嘈杂,有聊天声有脚步声,不像是在家,更像是在户外。
“刚下班,准备坐地铁回去。”
“感冒呢?”乔之逾问题个接个,“吃药没?好些吗?”
“吃。好多。”季希笑说,不禁又想,她是因为那晚自己睡地铺感冒,过意不去,今天才主动打电话关心吗?除这点,季希想不到其他原因,乔之逾会突然给她电话。
“晚上盖好被子再睡,空调别对着头吹。”乔之逾又说。
接通以后,季希轻声叫句:“乔总。”
听到季希声音后,乔之逾短暂没说话,她打这通电话本来也没有特别事。刚刚心血来潮就拨通,而季希接电话速度,比她想象得要快。
季希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乔之逾不吱声,她只好主动问:“有什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乔之逾很没话找话地说句,语气里带笑意。
轮到季希安静,光听声音,听不出来她有没有喝酒,但季希猜她应该喝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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