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支起张小桌子,摆上几个菜,三个人就在外边吃晚饭。
知道季希要回来,晚饭稍稍丰盛,季奶奶特意给她炖鸡。
“你多吃点,瞧瞧你瘦。”季奶奶个劲给季希夹菜,“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
季希扒小口饭,心里暖。虽说她是领养过来,但奶奶直没把她当外人。她还记得当初刚来季家时候,从来不敢吃肉菜,还是奶奶夹到她碗里,她才稍微吃点。
如果不是奶奶和妹妹,她可能压根就不知道亲情是什滋味,也不会想着回来看看。
陈煦干笑笑:“……没呢。”
“希希也没男朋友。”季奶奶见缝插针。她盼着季希结婚这事,也不是两天。尤其是在这边,很多女孩二十出头就嫁人生子。以前季希在念书,不好催什,现在季希毕业,季奶奶觉得结婚这事,不能直拖下去。
季希尴尬。
陈煦也稍显尴尬,闷声喝口水。
“希希,陈煦也念研究生,现在还是医生。”老辈只要听到教师医生公务员之类职业,就会羡慕,反倒觉得季希个女孩独自在大城市打拼,觉着不好、不稳定。
“你呢,学校功课忙吗?”季希喝着水,寒暄。
“还好,应付得过来。你在家就好,可以问你。”
季楠笑起来脸上有只酒窝,很甜,虽说是起长大姐妹,但季楠性格要比季希开朗许多,话也多。从小有姐姐照顾着,到底会不样。
倒两杯水,季希季楠回到院子里,发现季奶奶拉着陈煦聊天聊得火热,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家孙儿。老人家都这样,特别客套热情。
季希走近:“喝点水。”
饭没吃会儿,季奶奶朝着季希挤挤眼,闲谈起来:“老陈头家孙儿挺好,瘦下来好看多。”
季希明白她心思:“奶奶,你别胡说,弄得人家尴尬。”
“怎胡说?看你们挺合适。”季奶奶看看季楠,想拉个帮手,“楠楠,你说是不是?”
季楠装傻,闷声不吭乖乖吃饭,脸不懂别问。
“你这个年纪,也该处对象。也不能总是个人在外面待着。”季奶奶碎碎念,又是老生常谈话题
“你们都在北临,平时也可以互相照应下……”
“奶奶,”季希无奈打断季奶奶话,“北临很大。”
“没关系。”陈煦缓解下尴尬,顺口又问季希,“老同学,要不加个联系方式?”
季奶奶听见,眼睛笑着眯缝在起,脸上褶子都笑开花,巴不得把两人撮合到起。
日落时分,远处高山绵延,被暖黄余晖笼罩。乡下黄昏景致不比城市差,是慢节奏自然美。
“谢谢。”陈煦接过季希递来次性水杯。
“希希,你们两个之前还是同学吧。”季奶奶忆起多年前往事,“那时候你们俩放学,就搬两个板凳凑块儿写作业,还记得,陈煦那时候还没你高,现在倒是长得又高又瘦。”
陈煦听,“奶奶还记得呢,喜欢吃地瓜干,您每次就给留好多。吃不完还带回去,都不好意思。”
人年纪大就喜欢聊这些鸡毛蒜皮往事,季奶奶也不例外,她琢磨会儿,笑眯眯问陈煦,“你谈女朋友没呀?”
季奶奶问这话,季希马上预感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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