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从梦魇中脱离,睁眼,是明晃晃现实。乔之逾还抱着她,眉眼温柔看着她。
“做什梦?还说梦话。”乔之逾没听清季希说什。
季希心情还没完全从梦里走出,她怔怔看着枕畔人,她梦到乔之逾也不要她。只是梦到,就好难受。
乔之逾手心摸着她脸颊,“怎傻呼呼?”
季希清醒,张张唇:“做噩梦。”
画面转。大雪纷飞雪地,她冻僵瑟缩在墙角,她看到乔之逾朝她走过来,她开心起身,抱紧乔之逾,像抱紧着救命稻草。
“季希。”
“嗯。”
“们分手吧。”
她心扎刺般,“为什……”
乔之逾伸手关灯,房间被黑暗填满。季希平时睡觉不会把所有灯都关上,她讨厌黑,但今晚有乔之逾抱着,便无所谓。
关灯后,季希和乔之逾合上眼,好阵都没入睡,大概是心底那股子燥火,没完全被浇灭。别提怀里还有对方香味。
心底缺乏温暖两个人,能温暖彼此时,会渴望无限靠近。这晚,两人依偎睡在起,始终没分开。
季希做梦,梦回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时候,她跟人打架,被人拿开水泼在肩头,顷刻间皮肉翻烂,露出骇人肉粉色。那会儿,她觉得自己要死样。
还梦到那时姐姐。
乔之逾碰她,她就抵抗不住,即便只是轻吻。季希沉浸,某方面念头,在疯狂滋长。
唇拂过,埋头亲吻季希耳根时,乔之逾心头燥起来,像什被点燃,呼吸更加急促,灼热。
女人对女人,也会有欲望,乔之逾此刻就感觉强烈。可怀里人安静……她压制着冲动,小心翼翼将唇贴在季希耳廓,只是吻下,再单纯把脸靠在季希肩窝,变成简单拥抱。
乔之逾停下动作后,季希这才稍稍平静,冷静下来同时,也隐隐有落空滋味。
床上,两人搂在起,声不吭,心都在怦怦跳。明明都起感觉,可又含蓄不动声色,像什也没发生。
清澈眼神就像在说求安慰,乔之逾第次见季希这样,她牵住季希手,再亲亲季希额头,安抚说:“在呢,不怕。”
季希得逞,她就想听乔之逾这样哄自己。被窝里,她反过来牵紧乔之逾手。
刚醒来时好乖,乔之逾笑着,低头在季希唇上亲口,早安吻自然少不。
季希被吻笑,继续懒洋洋抱着乔之逾,心里却在怅然想着,她会直在吗?凡事季希都能坦然乐观面对,但面对乔之逾,会患得患失。
看季希又黏上来,乔之逾摸着她头发,“还
“要结婚。”
……
乔之逾睡得很好,向睡眠浅她,整夜没醒,前所未有舒适安眠。
阳光透着窗帘缝挤进房间,又是个好天气。
乔之逾低头看,怀里季希还没醒,温软得像绵羊,不过眉心拧着,嘴里还在喃喃说梦话。
“干嘛跟他打架?”
“他欺负你。”
……
季希抬头看,眼前却是乔之逾脸,她盯着乔之逾鼻尖旁痣看,久久不说话。
儿时事,现在事,在梦境里交织交错,破碎、混乱不已。
就这样抱会儿。
乔之逾蹭蹭季希头发:“晚安。”
季希轻轻应声。
“关灯。”乔之逾又道。
季希又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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