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进浴室洗澡。
之前计划只在县城呆天,所以没带睡衣过来,现在只能将就穿寻常衣服。她穿白色宽松中长款T恤,底下是热裤,不过由于T恤过长,将其完完全全遮住,便成现下流行下衣失踪穿法。
洗完出来,段青许还保持着那个样子,无端端有点颓废感觉。
水杯没动。
以为她睡着,江怡擦擦头发,打散,随意披在
陈于秋打哈哈,连忙敬酒,不提这些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怡垂垂浓睫。她喜欢吃虾,兀自烤几只大,鲜香扑鼻。
段青许喝两杯,其实她不喝酒,可齐叔非得劝,将来接管公司,酒桌文化避免不。段东成默许,她便喝,白酒又辣又烈,酒入喉咙她止不住咳两声。
习习风吹得脑袋昏沉沉。
烧烤到十点半结束,之后各自回房间洗漱睡觉。
江怡又问:“H大?”
“不是。”回答得很干脆。
江怡怔,没声。
郑云喊人过去搭把手,她径直走。
晚上烧烤,两家人围坐在起,秋季晚风徐徐,吹得人想睡觉。陈于秋向来擅长调和气氛,跟齐叔两个天南海北地聊,从十几年前扯到现在,再扯到三个晚辈身上。
段青许也在,且走到这边来。
之前气早消,可江怡不想搭理她,结果这人站在旁边不动,她气呼呼憋会儿,最后还是先开口:“过来帮忙。”
段青许上前,帮着摆酒水饮料。红酒放在靠边位置,容易掉下去,江怡条件性去拿,正巧段青许准备把东西推进来些,两人手便碰到块儿。段青许曲曲指节,不着痕迹避开。
心里那股气又升起来,江怡看着她,问:“你躲什?”
段青许神色微动,低声道:“没有。”
江怡去趟郑云那里,进二楼房间时,段青许刚洗完澡出来。
段青许喝酒不上脸,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明显有些难受,她抵在床头小憩,听见门口传来声响,半睁着眼看下,眼神里带着莫名深沉与审视。
江怡心里无故悸,关上门,装作没瞧见。
“要喝水吗?”她问,走到桌边倒杯。
段青许重新合上眼,直到她走近,才低声道:“谢谢。”
齐叔喝口小酒,回忆半晌,笑吟吟道:“记得你跟东成十几岁时候无法无天得很,天天出去惹事,无法无天,那会儿阿大还担心,怕你们不学好,结果现在还不是好好。”
阿大,段青许爷爷,三年前就入土为安。
陈于秋亦笑笑,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酒不错,齐叔啧啧两下,大概是喝酒上头,就有点口不择言,聊着聊着又提往事,“东成结婚时,你还说以后要跟他结亲家呢,谁知道青许都这大你才结婚。”
江宁配段青许是不可能,十七岁小孩儿,毛都没长齐,段东成理想女婿人选绝不是他这样,再者,郑云也不愿意。某些事有好必有坏,段家女婿难当。
没有才怪。
江怡都懒得说,兀自把桌子收拾干净,本打算离她远些,可见到人,没憋住话,喊道:“段青许。”
对方默然半晌,而后轻轻回道:“嗯。”
“你读研去哪个学校?”
段青许沉思,如实说:“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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