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游戏时候两只手都好好,现在却抬不起来,真是睁眼说瞎话,亏她编得出来。
段青许肯定也不信
江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段青许,左边肩膀痛。”
嘴上这说,但脸上点痛反应都没有,明摆着扯谎。
段青许未出声,依然看着她。
江怡轻轻踢这闷葫芦下,指指肩膀:“你听到没有。”
对方还是那个样子。
江怡挑挑眉,有区别?这不就是工作。
不过见段青许看得认真,她转回去,轻手轻脚尽量不打扰到对方。用完电脑,本该回自己房间,她却没有要走意思,干坐两分钟,打开程序小游戏玩,扫雷、蜘蛛纸牌轮着来,玩累就歇歇。
这人真点自觉性都没有,脸皮厚得没边。时间快到凌晨,她慢腾腾边点鼠标边起身,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消息,然后离开座椅往门那边走。
段青许抬抬眼,以为这是要回去,不成想她拉开酒水柜,问道:“你要不要喝?”
说着,自己随便拿罐看似饮料东西。
白皙左肩上有浅淡红块,不太显眼。
江怡偏偏头,勉强能看见,她体质就这样,稍有磕着碰着就会青块紫块,因为点都不痛,洗澡时候就没发现。
肯定是周白芷那记重球给弄。她没有告状习惯,上下嘴皮子碰碰,语气平常地说:“不知道,都没什感觉。”
段青许垂眼,显然不相信这话,可到底没多问。她没立即拿开手,而是抚着那微红肌肤,动作有些重,都快磨出热。
江怡怔下,仰头去看,然而段青许先步松手。电脑旁边有份厚厚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段青许绕过她,将这份文件取走。
半晌——“嗯。”
简简短短个字,不能再多。
江怡气结,酝酿晚上话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干脆不说。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留在这里想做什,心里有点堵,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段青许没管她,起身到矮柜那里,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似乎是支药膏。江怡杵着,等她走近,主动脱掉鞋子窝在床头,段青许愣,但还是挨着侧身坐下。
“你帮涂。”料到她会说什,江怡没皮没臊抢先道,还晃晃左手,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肩膀疼,手都抬不起来,自己涂不到。”
段青许欲言又止,最终低声说:“杯白开水,谢谢。”
江怡嗯声,立马倒杯水端过去,再回到座椅上继续玩小游戏。
夜深时刻,两个人都安安静静,轻微翻页声不时响起,风从窗口吹进,轻柔舒服。当翻页声结束,段青许把文件搁在床头柜上,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江怡忽而关掉电脑,过来坐在她面前。
她看着她。
磨磨蹭蹭晚上,不知道到底想做什。
关闭网页和聊天界面,江怡将座椅转半圈朝向这人,“你还要工作?”
竟然带这多文件之类东西出来,这是出来玩吗,压力也太大点。陈于秋管理两个公司都没她这忙,平时回家绝对不会带文件合同这些,闲暇之余也得放松不是。
段青许翻两页文件,回道:“不是工作。”
江怡好奇:“那是什?”
“公司草拟合同,看下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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