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就在红兴街道街尾,第三栋筒子楼,百年槐树
操场到后门,有段路没有灯,路黑魆魆。
江怡老是往段青许这边靠,快靠近,又故意远离点,反反复复这样玩把戏。
到后门,她带段青许去家小摊吃米粉。
“绵阳米粉,以前吃过吗?”她问,不管段青许吃不吃,直接点两碗。
段青许可能没吃过,平时规规矩矩吃食堂,顶多聚餐时候去学校周围店里,不会来这种路边小摊。小摊环境不是特别干净,支在马路边上,桌面浮着薄薄层油亮。江怡特意拿纸把她面前擦两遍,然后递双次性筷子过去。
等小道上人走远,江怡忽而将对方手按到木椅上压住,身子凑过去,停留在这人唇角。
段青许依旧没动,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
江怡做状要挨上去,不过到底没有,快靠近时又及时打住,另只手扶在她颈后,用指腹小力抚着。
跑步过后,相互气息都还没平复下来,都有点热,最终不知是谁先动下,不小心挨到处。可江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而是往后仰仰让开,将按在木椅上手捉住。
既远离又靠近。
山间晚风柔柔吹拂,勉强凉快些,因为跑太久,段青许还在缓气,胸口轻微起伏着,当感受到触碰,只半垂下眼,没有任何举动。
江怡没把手拿开,脸平静,再下移点,将内里汗水擦,她动作很轻很慢,有点故意成分,擦完,将纸巾压在大拇指下,其余四指往上攀攀,抚在那半露锁骨上。
流过汗锁骨半湿不湿,皮肤白皙,刚刚跑完步,浑身都是热,连这里也是。
热意在指尖传递,轻轻摩挲着。
周围寂静,点声音都没有,她们身后是柱身锈迹斑驳老路灯,橘黄灯光被夜色熏染,无力而暗淡。
段青许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可还是接下筷子,吃两口。
江怡嫣然笑笑:“老城区那边,们家楼下有家特别正宗绵阳米粉店,价格实惠,五块钱碗,有空带你去那儿吃。”
“城南?”段青许问道。
江怡颔首:“红兴街道,那条街有棵百年槐树,去过没有?”
“去过。”
不会儿,又凑回去,快要挨到时再次打住,这次连手也松开,端端正正坐直。
“你出好多汗,自己擦擦。”她说,拿张纸塞进段青许手中,“走吧,先下山,去后门吃东西。”
言罢,起身先走。
段青许还在木椅上坐着,看看手里纸巾,半晌才跟上。
可能是顾及到晚上不安全,大家都在操场上聚着,后山没人上去,所以下山小道上几乎没遇到其他人。当然,即使有,也是躲在哪棵树后或者隐蔽处亲热小情侣,人家不会往有灯光地方走,自然不会被看到。
江怡不大老实,攀过凸现锁骨,再上去些,从脖颈间掠过,有意无意地抚着触碰着。快要到下巴那里时,段青许把抓紧她手腕,阻止接下来行径。
她当做没事发生,反过来抓住段青许小指,握在手里。
掌心里灼热,跟有团火包裹着似。
小道上忽然有人,从这边走过。
江怡用力抓着,非得牢牢把对方控着,不过段青许没挣扎,像是料到她会怎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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