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段青许尝试着喊声,以为是在睡觉。
身上人应声抬抬脑袋,又耷拉下去,停留在她颈间不动弹。
颈间热乎乎,呼吸尽数喷在上面,有些痒。
她侧侧头,放任江怡摸索着抓住她手腕。
“生气?”她低声问,这阵子江怡都没理过她,上课下课都躲着,每天都临近宿舍关门才回来,进宿舍也不怎讲话,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
她赶快把人揽住,钳制在怀里不让动。
“放开……”江怡推推,还在闹别扭,全然不想搭理这人。
走道里没有月光投进,显得昏暗沉沉,段青许没有要放开意思,反而把那纤细腰肢搂紧,免得再让这醉鬼摔。
主卧门被打开,段青许挟着江怡到床边。她本想顺手将床头小灯按亮,却突然没站稳,身上倏尔重,江怡将她压在下面。
主卧里依旧没拉窗帘,月光穿过窗户落到房间里,江怡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全带,往a大驶去。
下半夜街道空旷而静谧,路上连车都遇不到几辆,畅通无阻到距离a大公里多远天湖小区,驶进地下停车场,再将人拦腰抱住坐电梯上去。
江怡醉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儿,整个人都快挂到对方身上。她脸上灼烫,身上也烫,贪杯后果就是酒意愈发浓烈,意识还在,可身体不听使唤。
抵达房子门口,段青许手搂住她,手拿钥匙开门。
这套房子平时鲜少住人,但每个星期都会请家政来打扫两次,以备不时会用到,里面干干净净,可以直接住下。客厅窗帘是拉开,银白月华透过落地窗投进,将里面照亮,开门,勉强能看见客厅场景。
连游戏都不打,上线都没上过。
憋得有些不舒服,江怡退开些,脸枕在软和被子上,有气无力地小声回道:“没有。”
语气硬邦邦,没有丝毫起伏。
两人之间应该有很多要说,可此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且江怡不想谈这些,段青许要开口说话时候,她抓紧对方手,使力支起身子,从上往下看着,打断谈话。
段青许便不再说。江怡手心热得很,她抓着这人,力道
她确实醉,脑袋昏沉没力气,可不至于倒下去,不知是无力还是怎,她慢慢伏低下身子,贴在段青许身上。
不过沉默无言,挨着是挨着,却不愿意理会这人。
段青许任由她压着,当感受到对方整个人都紧紧贴着自己,暖热愈加明显清晰,心头动。
最终,她抬抬手,掌着江怡腰后。
江怡怔怔,埋到她颈间,会儿,置气地反手过去把这人手拿开。她真醉,动下又继续趴着,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好像睡着。
江怡不大安分,刚刚关门,就步伐虚浮地拉住段青许胳膊,还没走两步,又用双手搂紧对方肩,免得自己摔。
段青许想把灯打开,可被拉住。
颈间有些灼烫,是江怡在无意识地轻轻磨蹭,她可能想散散热,可越磨蹭越难受。
微醺酒气熏染着段青许,气息跟活似,直往她这儿钻,怀揣野心像要吞她。她捉住江怡胳膊,也不打算再开灯,借着如水月色把人送到主卧去。
在走道间,江怡忽然推开她,要自己走,还差点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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