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后,江怡反手抓着柔软枕头,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隐忍着,白皙手指曲起,忍不住发出声音。她被温柔地啜饮着。
以往到这步,这妮子都会退缩,阻止段青许接下来行径,但这次没有。
漆黑夜色无边无际,将整片天空包得严严实实,天边有弯淡得不能再淡月亮,稍不注意都看不见,它半隐在云层之后,会儿被遮挡,会儿显露出来,月色微弱,根本照不亮这方暗沉天地。
被子拱起大团,不多时,又被随意推开,堆叠在床角。
再之后江怡终于睡个好觉,快天亮时候她做个梦,有股像活样水绕着她修长细白双腿流动,将她倏地下拉过来,她没来得及防备,于是单手撑在身后。水却倏尔变成宽阔海,她在海浪里沉沉浮浮,浑身都湿透,不得已低低哭着叫两声,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默认,暧昧,关系要明不明,短时间内可能没什感觉,但时间长,谁都受不。她贯急性子,明知道答案还得问清楚。
段青许停下来,定定身形,凑到她唇边,用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说:“嗯。”
江怡却不依这个回答,“嗯什嗯,太敷衍。”
段青许低下去挨下她温软唇,不过江怡不吃这套,又道:“段青许,你到底喜欢谁?”
说着,还用腿勾住对方,娇蛮得很。
语气却软得很,跟小猫挠似。
段青许贴着她脸,叫声她名字。
江怡有气无力应声,相互都没再说话,过老久,她应当是睡不着,抬抬长腿,改为环着段青许,脑袋也动两下。
“晚上话还没说清楚。”她道,敛起眼皮,看着天花板。
“什?”段青许低沉问,抚着光滑。
浪潮波接波,在她梦境里肆意地卷噬横行,没个停歇。
兴许是梦魇得太厉害,她到日上三竿才睡醒,起来时,床边已经空荡荡,看时间快十点。平常这个时候护工阿姨早进来叫人,但今天却没有,外面传来食物香气,不知道是不是护工阿姨在做饭。
昨晚睡得不好,今天身上有点酸痛,她将被子捂在胸口,把快落到地上睡袍拉过来准备穿上。大清早天真冷得要
“你。”
回答得很干脆,决不拖泥带水,听着都不像冰坨子能说出来话,江怡嫣然笑,“说完整点。”
段青许却不再应,而是凑过来亲她。
江怡表面没反应,心里到底还是欢喜,有些话还是说明白好,她不要什承诺,只是想对方给个态度,段青许交答案勉勉强强算及格。
窗外晚风轻拂,但吹不进来,主卧里多几分暧热。
江怡顿下,偏偏头,“你喜欢谁?”
段青许没说话,低头看着。
漆黑夜里,虽然谁都看不清谁,但江怡仍能感受到她灼热视线,像要把自己看穿般,平静眸光里暗涌汹汹,随时要冲出桎梏将她卷进去。
她当做不知道,非得问个明白,不依不饶:“问你呢,又不说话,喜欢吗?”
脸皮忒厚,真问得出口,似乎是料到对方不会说,所以改种问法。是不是她,还用问,这妮子就是要逼着对方说出口,大抵是今晚真委屈,现在得找段青许要个准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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