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火苗跳动,晃晃。
江怡拿菜帮忙洗,母女俩谁都没先开口,水哗哗流着。
最终,洗干净菜,用篮子装着沥水,还是她喊道:“妈。”
郑云身形顿,继续削皮,没应声,过会儿,抬手抹抹眼睛。
江怡在后面瞧见,过去想看看她,郑云却躲开,还说:“你别过来,就站那儿。”
郑云今天回来得比较早,买许多菜,陈于秋亦跟着起,她没让家里阿姨帮忙,更不让陈于秋进去,只往楼上看下。
看样子,夫妻俩应当是谈过。
陈于秋大概知道点事,他之前还在个劲儿劝郑云,安慰话不断,现下却没话,总之也无奈得很。
儿女事情真不好处理,方是继女,方是挚友女儿,对他而言就如同手心手背。
他上楼敲门,叫江怡下去,说道:“你妈妈在厨房,在等你。”
“青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以为只是在加班。”齐叔说,口茶都没喝,把杯子放下。
她忽然明白什意思,张张嘴,搜肠刮肚找不出应答话。
齐叔不多说,岔开话题。
只是在聊天结束时,另有深意地说句:“东成性子不怎好,但心不坏,不是不讲理人。”
江怡紧紧手,已然懂七八分,嗫嚅片刻,到底没说话,时间不早,齐叔送她出门。
。
她想说两句,可不知道该说些什,纠结片刻,还是默默听着。
“于秋应该跟你说过,那时候段家什样。”齐叔道。
江怡回:“说过,差点就倒,不过后面靠着段叔叔又起来。”
“是起来。”他说道。
她只得站在原地。
郑云收敛住情绪,待把土豆皮全部削完,装盘子里递过去,“洗给。”
转身瞬间,江怡看见她眼睛都红肿,不知道到底哭多久。
江怡接过,麻利洗好,然后拿刀要切,偏头问:“切块还是切丝?”
承受能
江怡趿着拖鞋,头发都有点乱,先是怔下,然后才回过神。
在这件事上陈于秋没有发言权,他神情为难,或许是想劝两句,但终归没有,而是改口说:“好好跟她谈谈,别吵架,就在外面候着,有什就叫声。”
江怡鼻头酸涩,暗暗咬下牙,小声说:“知道……”
厨房里,郑云在削土豆皮,听见身后有声响头都没抬下。
空气都仿佛凝滞般,气氛沉重而压抑。
兴许是在次又次接送中,齐叔发现她和段青许关系,又或许是别可能,她不清楚,也不重要,重要是最后那句话。
当然,那话意思不是说段东成同意或默许,没太深含义。
她俨然松口气,既感激又庆幸,心里都酸酸,说不出什滋味。
会儿时间,天上乌云逐渐散去,天空显现出深蓝色,与远山相接地方有线白。
……
却不再往下说,似乎在回忆什。
良久,叹口气,又继续:“青许十六岁生日那天,东成没回家。”
突然来句没头没脑话。江怡听不明白,抬头看着。
齐叔端起茶杯拂拂,眼皮子耷拉下,轻声说:“直到半夜都没见到,只有去公司找,办公室里到处都没人,最后在天台上把他寻到。”
江怡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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