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秋半睁开眼,偏头斜看下,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昨天在网上看则新闻,讲是两个小姑娘在国外留学,跟阿怡和青许差不多情况。”
听到这个,郑云没动,侧身转过来。
“后来回国,见父母,双方父母也是不同意,有方家长就把其中个给关起来,收手机收电脑,门都不让出,就是为阻止再碰面。”陈于秋说,给她掖掖被角。
郑云沉默片刻,问:“然后呢?”
陈于秋没说,而是问:“看网上那些自述,好多家长都是这做,你觉得这样做对不对?”
只喊声名字。
江怡抬眼看来:“嗯。”
“别在意太多。”她说。
这人口里很难听得到宽慰话,此刻语气温柔又平静,笃定得很,好似再艰难事都是小事,没什大不,更没跨不过去坎儿。
江怡抿紧唇,只这定定看着。
她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晚上那场景实在是太过,她都不知道该怎面对段青许。
“你别跟妈计较……”她轻轻说,言语间歉然又内疚。
每次有事都是段青许站在前面,自己都没能有骨气点,软弱得很。
段青许站在窗后,往斜对面看,见忽地下熄灯,低低道:“没什。”
正是因为沉得住气,所以才避免许多争吵,郑云所有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再正常不过。
,时半会儿难以消除。
等到吃晚饭,她先下楼。
江怡在帮阿姨们摆碗筷,见她,还是老实喊道:“妈。”
刚生硝烟战火就这熄灭。
江怡再怎委屈,还是分得清该做什,意气用事顶不大作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低下头往往地闹场作用大。
“哪知道。”郑云避而不答。
“有些不坚定,确实就这样分开。”
屋子里静悄悄,针落有声。
陈于秋继续说:“还有少部分,后面也变得‘正常’,老老实实找个好人家嫁,结婚生儿育女,也算美满,圆父母顾虑。小年轻心性不坚定,有时候逼逼就退步,社会是很现实,
段青许亦看向那边,许久,安抚道:“不用担心。”
这话已经说过无数回,几乎每次都会有,江怡垂垂眼睫,却是最安心次。
……
出柜是场持久拉锯战,即便没有火花,但随时可能出事。
江怡睡不着,夫妻俩也没睡着,关灯躺床上,郑云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个事儿。
江怡说不出话,烦躁地翻个身。
从手机里听见轻微声响,大概能猜出她在做什,段青许沉思片刻,说:“睡不着就到窗边坐会儿。”
江怡有事没事就爱坐窗台上,搬进陈家第天,她就是这坐,段青许还记得非常清楚。
对面默会儿,不多时窸窸窣窣阵,灯又倏地亮起,江怡出现在窗户里,直直看过来,与她对视。
段青许看着这妮子斜斜身子就坐在上面,薄唇勾,说:“江怡。”
刚上桌,她给三人盛汤。
顿晚饭吃得尤其沉默,不过快放下筷子时,郑云给她夹块排骨。
江怡顿顿,慢慢吃。
睡觉前躺床上,将门反锁,估摸着夫妻俩已经睡下,她偷偷摸摸给段青许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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