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说:“爸是个画
她指着洋房二楼。
窗户上种着大盆花,叶子繁厚,风吹动叶子,光影就跟着煽动,能想象出,它开花时候该有多好看。
戚元涵说:“那是绣球花,无尽夏。”
放花地方是她窗台,她房间在二楼,朝南,冬暖夏凉,每年到这个季节,她窗帘总是拉开半关半,窗台上必定会放很多花花草草。
院子里有颗金银花树,是她五岁时候她爸爸种,那会她总咳嗽,她爸爸听说这个治咳嗽,就去花鸟市场买,跑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花两千多从在菜市场大妈家里挖走颗病秧子回来种。
戚元涵喝口果汁,语气淡然,说:“念初三时候,爸就检查出癌症,发现时候已经是晚期,治不好。他担心,怕个未成年小孩子过不好,把很多事都托付给周家,周家帮着处理他后事,然后老爷子就安排周炜川陪出去旅游散心,去……”
她笑笑,朝着洋房走去,墙上爬满常春藤,她摘片叶子放在手心。
“等回来他们把家里切都处理干净,家里房子被转卖给老爷子。爸委托律师跟说,那是爸遗嘱,他们只是按着爸嘱咐在规划财产。”
老爷子跟戚元涵做保证,说以后他待戚元涵就像待亲孙女那样,要是戚元涵嫁进来,就是他们周家人,得护辈子。
谁都不能欺负她。
门口,车子停下来,叶青河稳着车,期待去看戚元涵。
戚元涵无奈地说:“家里没人啊,也没有钥匙。”
“不在家吗……”叶青河失望地说。
戚元涵摇头,“主要是,也没家。”
叶青河愣,“你家……”
每年夏天,底下就是金灿灿片,每朵都散发着幽幽清香,窗台上绣球花也不甘示弱,争着开始变色。
“二楼房间有瑕疵。”
她说,她小时候,要学钢琴学画画学舞蹈,老房子格局不够,她爸爸就请人把房子给改,把那些颇有设计和艺术建筑给破坏,不少搞建筑人看都很痛心疾首,怒到这玩意价值连城啊!
戚元涵说话很慢,回忆也是段段。
叶青河没有问房子,反而问别话题,“你爸爸是什样儿人?”
谁都不能欺负她戚元涵。
别人无缘无故欺负戚元涵做什?
她分明是被这家子人欺负死。
他们买通律师,又利用戚元涵父亲遗嘱里漏洞,把戚元涵家房子转走,又打感情牌,说大堆搪塞戚元涵屁话。
戚元涵把常春藤叶子给叶青河,说:“房子虽然进不去,但是这多年,老爷子也没对房子动工,里头格局都没有变,给你云讲解吧。”
她顿顿,没再笑。
片刻,叶青河把车篓里袋子拿出来,递给戚元涵杯柠檬柚子茶,里头冰块还没有融化完,摸着冰冰凉。
戚元涵没藏着掖着,只是卖个关子,说:“你猜猜老爷子为什替保媒。”
叶青河聪明,稍微想想就能猜到为什。
这片都是老洋房,外界为什说老洋房是周家最后屏障呢,因为老爷子把附近老洋房都收走,戚元涵老家就住这片,其中肯定包括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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