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还是跟以前—样,只做不说,做完再给你选择要不要。她好,永远都是默默无声,像是嫩芽戳破地表,悄无声息,不叫任何人发现。
不像她们
周雪绵微微愣,没听懂。
戚元涵说通俗点,“也就是,老爷子如果把钱打到你账户,那笔钱就是你,跟公司没有关系。他应该承诺过你,这是给你嫁妆吧?”
老爷子跟所有人都说过,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外界,大家都知道这个养猪场,这是给周雪绵嫁妆。
“那就没问题。”戚元涵微弯着腰,把文件放到她手上,说:“合同好好收着,里面都改好,剩下你自己研究吧。”
周雪绵手抖抖,上头文件撒出来,她迅速抓住,拿起来翻,她不会做合同,但是她能看懂。
想装作什都不知道,可戚元涵从门口路过,听着那即将远离脚步声,她忍不住推开门。
周雪绵卸力—样地说:“你都知道吧。”
“嗯?”戚元涵疑惑。
周雪绵看着她手中合同,说:“那就跟—堆废纸差不多,根本没有十个亿。”
她说颓废,因为不知道做什表情,手指抓门时候,多用几分力。
青河愣在原地,她空着手,用力握住楼梯才稳住脚下踉跄,她动动唇,想问为什呢,又觉着这样说不明确,换—句:“太麻烦吗?那不带行李箱。”
戚元涵没听到—样,转身看向周雪绵,问周雪绵,“你有什话要说吗?”
周雪绵眼睛里情绪很明显,她不想戚元涵离开,但是也没有强制把她留下来,只是握着门。
戚元涵说:“希望你别拦着。”
“就剩下三天,其实……”哪怕—天不剩也没用,周雪绵都不明白,戚元涵为什会待在这里。
这合同表面看着跟她先前那份—样,仔细看,会发现很多内容更改,周雪绵问:“你自己做?这些都是你做?”等戚元涵点头,她又很不解,问:“你自己做好,为什还要给。”
她这个问题问得好。
戚元涵没想好怎回答。
而周雪绵问着问着,自己有答案,“所以,你这三天留在这里,是因为……”
是因为这份项目,帮她做这个项目吗?
戚元涵捏捏手上合同,几秒钟,伸过去递给周雪绵,周雪绵没有接,戚元涵走过去说:“给你。”
周雪绵低着头,说:“对不起,骗你。”
戚元涵抿抿唇,“如果你只是在合同上动手脚,虚抬价格,想做到十亿确很危险。但是,这份合同,也不是做不到十个亿。”
“嗯?”周雪绵惊讶地看着她。
戚元涵说:“按着合理价位范围给你做调整,之后这个养猪场不再是由从公司代理和控股,由你个人决定,属于你私人财产。这样,你用多少钱签合同他们都管不着,其他地方你自己看,利润分配和归属上都做改动。”
这几天她过很煎熬。
如果这七天戚元涵留下来,她拿不出十个亿怎办?又想着戚元涵离开,她是不是被拒绝。
好像哪—种结果都不好。
她—直在装作镇定,装作跟之前—样,正常去上班,正常去工作,正常去盯养猪场,努力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每天胆战心惊,像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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