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说:“所以真没生气。白历,知道你是不想提,也有不想时候。”
不是防着谁,就是心里有个疙瘩,碰次就难受次。
陆召理解白历,所以他不想碰白历那个疙瘩,他也不想当让白历难受那个人。
“每次说完腿事儿,其他人露出表情都不喜欢。”白历手搭着自己那条曲起好腿,手下意识去摸左腿膝盖,“比起瞧不起,同情更让心烦。”
陆召“嗯”声,他明白,越是明白就越是不想多说。
这句“你别生气”让陆召想起还没标记之前,白历那句“不让你太疼”,都小心翼翼。
陆召回答:“没生气。”真没生气。
白历笑笑,顺手把丢在地上抑制剂空瓶扔到更远地方。
空瓶咕噜噜滚到小角落,陆召目光也跟着路滚过去。
陆召看着空瓶,忽然说:“小时候生活环境不太好。”
稳定。
虽然是巧克力味儿,感觉闻久会蛀牙。
白历又是调动精神力又是深呼吸,最后还用上指甲掐手心绝活儿,终于缓得差不多,才回过身屁股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
可能是个姿势太久,膝盖跪在地上时间太长,他猛地放松之后左腿传来丝丝痛感,像是根穿透骨髓细丝般,让白历表情有瞬间僵硬。
陆召看他眼,没说话,也靠着墙坐着。
说得多像是怜悯,个人明明那老大个儿,偏偏所有人都只看他坏掉那部分。
人在白布上,就只看得到黑点。觉得白布有污渍,要惋惜要丢弃。
白历想想,越想越来火,转头跟陆召说:“鲜花,你说除腿不得行之外哪儿差?精神力高着呢,这要是拼精神力你们第军团也没几个是对手。
这是陆召头次提起他年少时期,白历没说话,等陆召继续说下去。
标记后带来舒适疲惫感,陆召声音难得显得有些懒散。他继续说:“周围有流民,还有在主星和重要附属星待不下去人,很危险。为不让们散发出太浓郁气味,成年人会给们注射大量抑制剂。”
白历侧过头看他:“过量使用抑制剂,未成年omega会很痛苦。”
“痛苦是还没绝望证明。”陆召淡淡道,“没什。”
或许是因为建立标记联系,alpha占有欲和庇护心作祟,白历觉得挺不好受。他终于知道为什在这个年代,陆召还会过度使用抑制剂。
标记是种很奇妙感觉,让两个完全独立人之间建立某种若有若无联系。现在他们谁都没有克制自己信息素,这种互相交换信息素带来满足感无法用语言形容。
白历逐渐放松下来,他缓缓把自己左腿伸平,目光落在腿上。半晌,白历说:“左腿这几年已经不会整天整体疼,就是长时间保持个姿势,或者有外界刺激才会疼,休息休息就成。”
从陆召认识白历到现在,这应该是他谈过关于左腿最长几句话。
陆召转过头看他。
“鲜花,早上那会儿,没别意思,”白历也看着陆召,他刘海在陆召背上蹭又翘起来,让他看着有点儿毛茸茸,“就是不习惯跟人说这事儿,没有防着你意思,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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