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军团,白历也没少参加这种小团体私下里聚会,帮A喝起来更没顾忌,顿饭下来统统断片儿。第二天白历再醒,根本想不起来自个儿是怎爬回家。
还有几次他跟司徒块儿喝大,第二天发现俩人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但根本想不起来因为什打起来,怎打。就这着顶着脸青紫各自上班,司徒下手特黑,给白历打成个猪头。
这种事儿发生次数太多,白历对身边这帮饭桶有深刻认识,他们管酒不叫酒,叫“记忆清空水”,喝多连祖宗都不认识,连亲兄弟都敢打。
抱着这种希望,白历指望着陆召也记不得昨天晚上事儿。他旁敲侧击:“哦哦,韩渺伴侣叫陈楠是吧?”
陆召看他眼。
拉开门,就跟站在厅喝营养液陆召对个正着。
陆召倒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什异色,目光在白历愣在半道毛脑袋上停留几秒,继而面不改色喝完手里那瓶营养液。
“鲜花,”白历干笑两声,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忒心虚,于是又站直身体,露出白大少爷笑来,“起这早啊。”
陆召淡淡道:“去军团。”
白历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这破嘴,光捡着废话说。陆召工作日去军团,回回都这个时间点儿,是白历自己脑子乱七八糟,连这茬都给忘。
“是,”白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甚至变形,只剩下让人难以分辨气声,他又说遍,“是。”
他以为终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这个回答,于是说遍又遍。
陆召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即使他很想看看白历脸,但那声声“是”压得他喘不上气,不忍心抬头。
帝国雨夜漫长而沉重,窗外夜色被雨水淋成片。
白历和陆召沉默地听着雨声,互不惊动。
“可没打听啊,这你昨儿晚上自个儿跟说,”白历抓抓自己头发,“你记得不?”
陆召把手里空瓶子递给机器管家,不紧不慢地又打开修复型,慢悠悠喝口。
好家伙,把白历给急抓心挠肺。
陆召终于开口:“般人喝多都记不得。”
这话说完,白历心就“扑通”声落地。也是,都喝成那样,记不得也是应该。再说,他俩也没怎着不是?没酒后那啥,二没酒后那啥,三没酒后那啥……反正就
“啊,那啥,”白大少爷表面儿上还挺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点点头,“这不是慰问慰问友军吗,你昨儿可喝不少,话都说不囫囵。”
净在这儿瞎扯淡,陆召昨天喝多少白历真不清楚,但他说话可是整个儿,不仅话说全乎,还凶得很。
但白历不提这茬,他瞥几眼,想从陆召表情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陆召“嗯”声:“韩渺请,他伴侣也在,多喝点。”
语气自然,白历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陆召到底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事儿。
*
翌日,天色大亮。
白历坐在床上发好会儿呆,才捂着脸发出声哀嚎。
他白大少爷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被个喝大脑子都不会转弯儿人给围追堵截,毫无还手之力。
在床上磨叽好会儿,没听到外面动静,白历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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