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听到心里传来声响。
那是块儿砖,落在他退路上。
要找不着呢?”
确实是找不着,陆召想很久,发现他对白历解其实并不多。除公寓和研究所,研究所那边问司徒得到“白历已经走”回复之后,陆召根本想不到白历还能去哪儿。
他下楼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就这站在原地,像个傻逼。
白历问他,要是找不着呢?
陆召表情终于有变化,他被问住,露出丝茫然,回答得倒是很坦诚:“不知道。”
从见到陆召第面至今,白历从来没在陆召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他像是站在个岔路口,没有条路路牌上写着“白历”,因为白历从来都没告诉陆召想要找他得从哪里走。
即使这样,陆召还是在往前走。即使没有路,也在往白历这边儿走。
白历被雨水淋得头湿润,他那股倔劲儿和矫情都被浇得熄灭下去。他意识到,原来他真不是什好东西,原来他也在逼陆召。他把陆召逼成这样。
他把个从来都没迷茫过人给逼站在凌晨雨夜里,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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