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想去任何地方,做你想做任何事,选择你,所以尊重你任何选择,不会后悔。”白历说:“即使你选择里可能没有。”
人类在次又次选择下走上条条不同道路,世界是由这些道路编织而成。
有时候陆召觉得那些放在眼前选择真太少太少,但光脑在匹配时跳出白历名字,他点击接受。
那时候他只有这个选择,谢天谢地。
真他妈
陆召侧头去看白历,他从没听白历从这方面提起机甲研发。
“看到第二套方案时候就在想,如果真能有天,不管是omega还是bata,甚至是alpha,”白历声音很轻,他回忆起那天抉择,“如果所有人都能有更多选择,如果孩子生活在个能自己做出选择、自己为选择负责且不会因外界而后悔世界,们是不是能活得更自在。”
陆召心里传来“啪嗒”声响。
滴水落在心里,却连带起巨大涟漪。
白历曾做出过个选择,他选择第二套方案。
没人说话。
如果陆召双亲都在,家庭也还算富裕,那他出生就会被安排去上omega传统课程,接受自己性别,顺从自己境遇,服从世俗管理。
当然,或许他骨子里也依旧会保持这份儿倔劲儿,他还是会选择这条路,这也并非不可能。
世界上总有那几个人,天生就是要突破框架。但框架里,毕竟才是大多数。
“听说她以前对机甲研究很感兴趣,”白历又说,“她房间里有这方面书,但在她分化出omega性别后,老爷子伴侣就把那些东西收起来。omega年纪到就会被分配结婚,婚后大部分都会离开工作岗位,还是相夫教子更安稳。她直听人这说,到后来自己也这觉得。”
那时候他们研究所还被称为“伤残下岗人士再就业基地”。
他还是选择第二套方案。
陆召不知道白历在这些年有没有过哪怕丝后悔和动摇,他甚至无法解当白历次次从实验失败模拟仓上走下来时,要怎忍受左腿疼痛。
“希望她从拿起机甲研究书时候就有更多选择,也希望周家那个小子和司懂能不被人左右自己选择,是真,真期待所有人都能有更多选择那天。”白历声音到最后,压得太低太沉,都变腔调,“陆召,希望你有更多选择。”
他握着陆召手,握得很紧,可依旧无法平息轻微颤抖。
陆召不知道要说什,只能“嗯”声,安抚性地回握白历手。
今天白历话很多,比平时都更多提起他自己看法和回忆,陆召以前想听白历说这些,但不是今天这样,也不是今天这种场合。
他想起唐夫人临走前说那句话,“你还是要有个继承人”。
白历看着片星海说:“刚开始参与机甲研发时候,司徒提出过两个方案。个只针对身体有所缺陷alpha研发方案,个是现在这套提升精神力连接降低机甲对整体身体连接要求方案。第套方案已有先例,只是并不完善,第二套方案则需要从头摸索,是否能成功并不确定。”
那时候研究所刚起步,切都还是片混沌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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