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嘴唇动动,看着那坨鼓包低声道:“他得直那睡吗?”
“为情绪和腿伤考虑,睡着比较好,情绪稳定,方便恢复,”老郑解释,“不过要是有伴侣信息素安抚肯定是最好。”
陆召脸色缓和些,“嗯”声。
沉默几秒,老郑略显犹豫道:“陆少将,站在医生角度,有些话还是得嘱咐。”见陆召侧头看他,老郑继续道,“易感期alpha都跟混蛋样,没什自制力,很容易发生强行标记事情……”
他话说很隐晦,但陆召没怎费劲就琢磨出什意思。
老郑语气很有些多年从医养成心平气和:“你觉得他那腿还有严重不严重这说吗?”
江皓不吭声,表情透露出丝内疚。他始终走不出当年那场救援任务带给他心理阴影。
“其实白历还是挺注意保养,”司徒宽慰道,“今天是特殊情况。”
老郑波澜不惊地喷人:“你少让他上两次模拟仓就是最大保养。”
司徒也不吭声,给噎住。
江皓带几瓶营养液回来,还顺道在军医院附近买两套衣服。
“把军礼服跟西装换,隔离房有洗漱室,”江皓把衣服递给陆召,“白历呢?老郑怎说?”
陆召道声谢接过衣服,两套普通套头衫,松松垮垮。
“大卖场买吧,这老头才穿款式,”司徒喝口营养液调侃两句衣服,又道,“老郑给白历开点镇痛药,省易感期最开始这劲儿过去又腿疼。”
衣服款式确实很般,不过陆召看眼就觉得白历十有八九不介意。
虽然是伴侣关系,但陆召跟白历仅有次短暂临时标记,老郑八成是从白历那儿得知这茬,以为陆召是不乐意被标记,白历也默许不标记。这事儿本来算是人家私事
在军医院当医生这多年,老郑早就精准掌握如何表情和蔼地骂人,问问病号白大少爷最近生活动向,就开始骂骂咧咧,医生不好干,遇到白大少爷这种不听人话不听劝更不好干。
陆召走到隔离房门口,把门拉开条缝向里看。若有若无信息素从门缝里往外挤,陆召不在意,目光四下看看。高等级隔离房整间屋子都做处理,没有留下硬物,房中间摆张大床垫,白历背对着门口躺着,用被子蒙着头好像是睡熟。
“强效镇痛剂就这样,有副作用,犯困是正常反应。”老郑也站过来,压低声音和陆召说话,“白历那腿,早几年有镇痛成分营养液喝多,只能用强效,不然就怕他易感期被腿疼刺激,又发疯。”
床垫上白历用被子裹成个大鼓包,陆召远远看着,他知道白历不会有什好梦。
在甲壳虫上时候白历就说过,他不想住院,住院就睡得难受。
那孙子在家就穿这种短袖衫,顶张极具迷惑性脸,愣是把大卖场衣服穿出点儿不同凡响味道。
江皓又问:“白历人呢?”
“隔离房,”司徒道,“在挨训。”
说完就看见老郑从走廊最尽头屋子里走出来,表情挺淡定,迈着老干部样步伐,边走边道:“吃点镇痛剂,等会儿就得发困,观察晚上,明天没事儿就办出院吧。”
“他腿呢,”江皓问道,“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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