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白历告诉自己,他怎能让陆召露出这种表情。
“操,没事儿,其实挺痛快,”白历张开手臂抱住陆召,“条腿换战友条命,换今天局面,值,真值。”
他用条腿换来个剧情重大转折,用这条腿保下江皓条命,也是用这条腿,换来如今沸腾舆论,揭开层无形屏障,炮仗样炸出沉在下层黑色淤泥。
陆召偶尔会觉得,白历光是他燃烧自己换来,他用自己点燃那枚炮仗。
烧得塌糊涂,竟然还觉得值。
式笑容,但今天他发现,他受不白历这样笑。
“白历,”陆召喊声,“别笑。”
白历声音停不下来,笑声不像笑,变得像是嘶吼。他需要这样大喊大叫,才能排解胸膛里积压多年东西。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叫,就像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快乐还是难过。
衣领紧,白历被陆召拉着领口直起身,陆召眼睛里映出他轮廓。
还觉得痛快。
“别他妈笑,”陆召说,“谁稀罕这破绽,他妈要你那条腿!”
白历心口被猛然撞击下,好像陆召长在他心底,知道他最深痛苦。
要是能选,他要自由人生,而不是漫长痛苦过后迟来丝回报。
这回报浸泡这多年心酸,早就变味儿。他是觉得痛快,像是手刃仇人般,但短暂痛快过后,他坐在血泊里,发现曾经伤痕还在,他伤痛并没有消失,他还是要承受以后带着这个伤痛人生。
白历感觉到陆召情绪波动,翻涌着并非是愉悦,而是丝丝缕缕不甘和无能为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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