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白历愣愣。
“嗯,他是们学院新闻宣传部,说是跟你联系过,但你没回复,就托问问,”司懂解释,“他人还行,写校刊新闻稿什写挺好,不像有傻逼胡写八写。”
司懂打小就跟在白历和司徒屁股后面跑,很有些白历跋扈跟司徒倔劲儿,对瞧不上眼人律统称“傻逼”,被教育好几次也没改正。
“啊……”白历停顿几秒,“再说吧。”
陆召看他眼,没接话。
“你接着想,”白历说,“但是别说出来。”
陆召笑声。
司懂贫不过白历,抓着头发不吭声。
“要不这样,”白历说,“你这几天抽空过来,这边儿模拟仓有空闲你就上,那个替补人挺好,你跟他过几手当练习,你要是能给他打趴下,你哥那边儿来说。”
司懂“嗖”下站起来,朝着模拟仓就跑。
“那要怎做,”司懂缩在沙发上,靠离陆召更近点儿,小声问道,“怎做才能拉他把,怎做才能证明自己。”顿顿,又加句,“怎做才能改变点儿现状。”
“不知道,”陆召淡淡道,“这很难,没有考虑过。”
他确实没有考虑过,他没有时间考虑。
司懂看着他:“可觉得你做很好。”
陆召平静道:“没想过别,就是直朝前走。”
司懂点头。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和、和你样生活环境。”陆召又说,他切换到下个对战录像,“别太勉强他们。”
司懂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他挨着陆召很近,陆召声音很平静,连带着他也跟着平静下来。
人跟人不样,其实有时候体现在他们生长环境。
有人沐浴阳光,没有见过黑暗,所以辈子天真烂漫,纯良无害。
“行,去跟他说,”司懂倒是挺听话,点点头,但还是踌躇着
“你觉得他行?”陆召抬头看着白历,“你那个替补还可以。”
白历笑道:“没所谓,反正有在,轮不着替补。”
这话很嚣张,但陆召没反驳。
在机甲这方面,陆召从来没反驳过白历。
正说着,司懂又窜回来:“对,还有个事儿。有个学长想采访采访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崇拜心理在作祟,司懂觉得这话从陆召嘴里说出来,很是能听得他热血沸腾。
“有人考虑过,”陆召又说,“他做很好。”
司徒愣愣,还没开口问,就感觉头被人搓把。
“你还不赶紧跑,”白历站在沙发后边儿笑道,“等会儿你哥就下来,他刚跟说,还要教育教育你。”
司懂很是不忿儿地说:“就是想当替补。”
有人活在泥潭,辈子都闻着腐臭气味,口腔里灌满污泥,即使挣扎着爬出来,洗去这些污渍也会需要漫长时间。
这并不是说人因为出身就决定好坏贵贱,而是说成长环境会影响人部分观念。
有人看见朵花,会觉得美丽幸福。有人看见朵花,会想到它终将凋零。
让快乐人面对痛苦是种折磨,同样,让悲观人强行乐观也是种折磨。
你没法去改变很多人想法,你也没有太大能力去改变多少现状,事实上你能做事情很少很少,因为你是个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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