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觉得自己人生已经挺让人头大,他这辈子活到现在,酸甜苦辣基本都尝过,但没想过还会有新体验。
“就是,”白历顿顿,半垂着眼道,“没想到会影响你工作。”
陆召没听明白。
“你没跟说过会影响年中评比,”白历表情有点复杂,“也忘这茬,不在军界,都记不得这事儿。”
覆在白历腿上手僵硬几秒,白历解释:“你跟霍存通讯,听见。”
白历感觉到阵轻柔触感顺着膝盖传递上来,陆召其实很不会看脸色,也不懂什人情世故,他只能本能察觉到白历情绪不高,但他不知道原因,只能股脑归结到白历左腿上。
“没有,”白历笑笑,“早没不适感。”
陆召抬头看他眼。
“真。”白历叹口气,“要不你整个轮椅给推回去。“
说完就感觉陆召按着他小腿手指用点儿力,用这种轻微力道表达对白历这种说法不爱听。
直到悬浮车拐出超市,开回公寓,白历都没再说话。
公寓就在附近,车开不会儿就到,但陆召还是在这短暂时间里感觉到白历情绪不对劲。
平时满嘴跑游轮抓紧每分钟说废话人安静下来,就显得格外沉闷。
白历其实也不想这样,他不是不知道陆召把轮值延期这件事儿,他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得太顺心,以至于都不大记得年中年尾评比。
他离开军界太久,久到些事情记得都有些模糊。
,白历没再继续往下听。
他把购物袋放上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心里有点儿说不出茫然。
原著里陆召跟白历结婚后过得很差,因为原著白历要求,陆召不得不多次向军团申请休假或者延期,严重影响工作交接,导致年中年尾评比结果稀烂,阻碍陆召晋升。
这让陆召感到非常沮丧,他人生始终围绕着军界进行,对自己工作抱有极大热情,但在原著里,这都被场婚姻毁得七七八八。
白历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个什心情。
“嗯,”
白历被这种略显幼稚情绪表达方式逗得有点想笑,但又有那丝酸涩。
他按着陆召手,让对方手心整个贴在膝盖上。
“你情绪有点……”陆召找不到用词,只能用手拢住白历膝盖,掌心轻搓着,“说不上来,不太好。”
也不是不好。
既不是难过也不是愤怒,迷茫中透出点儿复杂,还有丝难以表达感动。
这让他感到非常失望,并不是因为模糊记忆失望,而是对忽略掉陆召轮值延期后可能面临结果自己感到失望。
“白历。”陆召喊声。
白历回过神,车已经停在公寓楼下。
“不舒服?”陆召侧过身看着他,“腿?”
他把手伸过来,轻轻按按白历膝盖。
隔几分钟,陆召拿着个人终端上车。
“吃喝都放好,”白历笑笑,看着他,“霍存找你?”
陆召放在驾驶盘上手顿顿,“嗯”声:“工作。”
“哦。”白历点点头,头靠在椅背上不吭声。
陆召侧头看他眼,借着车外光线,隐约觉得白历表情有些淡,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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