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
“就知道你还得回来趟,”白历笑笑,“们还没来得及说点儿悄悄话,是吧。”
陆召觉得“悄悄话”三个字有些好笑,他跟着翘起嘴角,把手里袋子提起来:“换洗衣服,书。”
“这本还没看完呢。”白历想接过书,但陆召却只放在床头。
他拉起白历手,把另个东西放在白历手里。
温热带着体温小东西,摸起来触感圆润,白历摊开手掌。
因为在这些细细碎碎东西上,他都能看到白历影子。
他闭闭眼,时间不早,他还得再回趟军医院给白历把衣服什送过去。
陆召走两步,又拐回厅柜子前,拿走上边东西。
“又要出门啦,”机器管家拖着圆滚滚身体扭过来,冲推门走出去陆召挥着手臂,“早去早回!”
陆召“嗯”声:“定。”
站两秒,才终于在这天仓促过后生出丝不舍和难过。他跟白历至少要有很长段时间没有机会在这间公寓里吃饭午睡。
雨季结束,但他们没有机会回到这间公寓。
卧室里床铺被机器管家重新铺整齐,白历离开公寓前看过书却还摆在床头,上面压着陆召从军团带回来印有机甲图案金属壳笔,白历拿这根笔在书上做记号。
陆召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几件衣服装好,顿顿,又把白历几件换洗衣服拿出来,连同书跟笔起找个袋子塞进去。
他要离开主星很长段时间,白历也要在医院住很久,他大概也会乐意身边多些家里东西。
是陆召送给他那朵被封存进透明石头里卡丽花。
陆召好像很喜欢送他切有关荣耀和夸赞礼物,陆少将本人不善言辞,但总是把自己认为能代表切荣光东西拿给白历。
“又送遍,”白历握紧它,把陆召拉得离自己近些,“得把它带进手术室陪。”
陆召强压下心里情绪,问道:“什时候手术。”
“半个月后吧,”白历说,“老郑觉得不能再拖。”
等陆召开着军团配发车赶回军医院时,白历病房里人已经基本都散去,只剩下司徒还在跟老郑商量事情,见陆召过来,两人默契地走出门。
“刚打镇痛针,有点迷糊,”老郑走前跟陆召道,“别担心,肯定给他治得活蹦乱跳。”
这话其实老郑般不会说,毕竟手术都不是百分百成功,更何况是白历这个情况。
陆召点头道谢,知道老郑这是不想他带着担忧出任务。
病房里恢复安静,白历躺在病床上,他平时打完镇痛针都会很快入睡,但今天陆召走进来他就睁开眼。
等切收拾妥当,陆召才在家里站会儿。
厅里机器管家收拾再怎干净,也还是可以看到共同生活留下痕迹。
恒温柜里还塞满白历零食和他俩都要定时服用营养液,冷藏柜里是半成品速冻食品,冰镇饮料有两人各自喜欢口味。
沙发上抱枕多几个,方便两人起瘫在上面睡午觉,衣架上挂着居家服,地上两人拖鞋,以及柜子上摆着各自书和摆件。
陆召直觉得自己是个对感情很迟钝人,但他在这个温暖午后忽然明白人们为什会对很多东西留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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