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傅北皱起眉头,当看到垃圾桶里有三个用过长条粉色包装袋,沉思着,薄唇紧抿。黑色垃圾袋里东西,无时不刻提醒着昨夜有多放肆妄为。
昨晚到现在真有够荒唐,像团理都理不清乱麻,但就是发生,深刻而难忘,那种感觉都还在骨子里跳动着,不安分地肆意流淌.
七井街依旧热闹熙攘,大清早就人来人往,乔西回到店里,进休息间洗漱,对着镜子收拾番,今天少有打扮得清爽利落些。
店里并没有客人,今天压根不营业。
她唇色有些红润,眼角流露出些许疲惫,昨晚那折腾,肯定累。
傅北思绪有些乱,揉揉眉心,“不回,回大院。”
“你不说都忘记。”乔西慢吞吞地系扣子,低身把地上衣服全部捡起来,“今天傅爷爷请客呢,听说请整个大院人,整得挺热闹。”
字字带刺,脸上却无比平淡。
傅北被江城大学直聘,是值得庆贺喜事,傅家自然要宴请宾客上门。要不是乔爸乔建良打电话过来说这事,乔西都不知道,连傅北回国她都是前天才知晓,大家都瞒着,生怕她会做什似。
想到当初事,她有些好笑,自己有那能耐?至于。
西笑得乖张,手不老实地乱动。
傅北平时那冷静自持个人,竟半推半就地做。
她俩在个大院里长大,乔西小五岁,今年二十二,刚毕业年,如今在七井街开家纹身店,她从来都是不省心那个,离经叛道,从小到大没个正形,在大院里最不受长辈们喜欢。
傅北就不同,稳重,性子温和,出生在优渥富庶世家里,高学历有能耐,年纪轻轻成为博士,回国任教就被江城大学直聘为教授。大院里谁提起傅北两个字,后面都会带几句夸赞,优秀,出色,年轻有为。
乔西小时候最喜欢追在傅北后面,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她那时性子矜娇,可对着傅北却不样,整天腆着脸凑上去,屡屡碰壁也不气馁,即便傅北天天冷着脸她也愿意贴过去捂这块石头。年少无知,情窦初开时候总是不大清醒,没有自,傻愣愣缠着别人不放,不会看脸色,殊不知早被厌弃过无数次,连周围人都看不下去,私下里说过不少难听话。
算着时间,临近中午时开着吉普回大院。红色车身瞩目,加之野性车型,立马就吸引到大片打量。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谁来。
乔西已经对众人反应习以为常,关上车门就直接进去。她今天穿着还算给面子,不像往常样张扬,素雅干净
她光着脚往外面走,瞥眼床头傅北。
傅北问:“去哪儿?”
她漫不经心地说:“店里有客人,差不多快到,得过去趟。”
走到门口还将门带上,出去穿鞋子,走。
走得太干脆,都不管房间里傅北,头都没回下。
直到傅北出国深造,乔西都还是那般。
只是现在却变个样,更加没个正形,不正经,不像会安分主儿。
傅北也变个样。
穿上裤子,乔西当着傅北面随意披件衣服,偏头问:“今晚还要回学校?”
像个没事人般,语气平常而轻飘飘,好似刚刚在床上事情没有发生过,那个抓着床单缓气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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