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留人打算,提到傅家人就不想多说什,冷淡往房间走。
身后傅北突然轻声喊道:“乔西——”
她没应声,但是停下两步。
傅北冷静地说:“改天有时间能不能谈谈?”
知晓乔西暂时不愿意搭理,想着缓和下。
事出有因,总得有个为什,初初两年她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得知傅北在哪里留学后还去过美国趟,不过始终没得到答案,现在就不想,没什意思,说来说去,只是个选择而已。
有人出于苦衷,但也会有人受委屈,段感情是两个人在承担。
乔西依然不管傅北,任她身湿衣服穿着,兀自做自己事,傅北站地方湿漉漉,凝聚着小滩水渍,浑身上下湿得厉害。乔西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也是湿,全怪刚刚被这人抱过。
她还算有良心,端杯热水过来。
傅北抬手过来接,冰冷手指不小心触到她,她瞬间缩开,险些把杯子掉落。
两人最后相视无言,分开各自冷静,不过傅北没离开,抵在墙边站着不走,柔和灯光在她冷白脸上照着,使得面上孤寂落寞更为分明,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落败。
她俩之间隔着道跨不过坎,乔西也无法释怀。
傅北出国留学那年,乔西心心念念着往后打算,为更靠近对方,选择报考理工大学,她问过傅北之后打算,傅北也说过留在江大读研,谁知后来会不告而别。
那是乔西最难过时期,不知道傅北到底去哪儿,周围人全部瞒着,她找过梁玉芷找过庄启杨,认识人都找遍,所有人口径统,不论怎问都不说实话。后来半年里她联系过许多次傅北,打电话发邮件,所有能发消息法子都试过,甚至写过信交给梁玉芷代传,可全都石沉大海。
她少年时光,直在追逐傅北,落得无疾而终场空境地。
乔西径直进房间,个字没回。
傅北是凌晨离开,走时候乔西还没睡下,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她翻翻身子,对着黑蒙蒙玻璃窗外,雨重新落下,滴滴答答惹人烦,夜色浓郁到遮住对面高楼大厦.
今年是傅爷爷七十大寿,对此很是隆重,几乎从年初开始就在计划庆生,届时将会宴请所有亲朋好友生意伙伴,但凡与傅家有点关系重要人物都会来。
“时间不早。”她说,意在赶人。
傅北却像听不懂似,慢条斯理喝完水,说道:“下周老爷子生日。”
乔西愣愣,许久,嗯声。
“会去吗?”傅北问,大抵清楚有些话题暂时不能直面,便避而不谈,转到其它事情上。
“看吧。”乔西没多大兴致,神情冷静。
如今慢慢懂,已经快要走出来,傅北又回国,还是无法真正放开。
其实中间傅北曾经回来过,老太太去世那阵,傅家乱成团,当时正值凛冽冬季,江城寒风料峭像刮刀子。乔西正在学校参加最后堂期末考试,考完听到消息就立马往大院赶,可是傅北不见自己,她半夜偷偷跑进傅家,还没来得及问句,傅北就让她回去。
她不肯走,是被陈妈拉走。
梁玉芷守在傅家大门口不准再进,疏离冷淡地说:“不要让她难做。”
直到再次出国,都没再见过傅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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