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门口,乔西边摸钥匙边说:“送到,你可以回去。”
然而对方跟听不懂人话似,“待会儿就走。”
下雨天烦闷,楼道尽头落地窗半开着透气,楼层较高,风呜呜作响,外面又在落雨,豆大雨点啪嗒啪嗒打在玻璃窗上。
客厅里很黑,门关就透不进半点光亮,身后贴着个人,温热,乔西有些不自在,便动动,不料反而被钳住腰。她想伸手去开灯,孰知傅北正正堵住方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傅北靠得太紧,都快把她整个人拢在怀中,其实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几秒钟时间,乔西却十分别扭,对方薄薄热烫气息,似有若无地落在她颈后,那人侧侧,绵热呼吸忽地落在她耳廓上。
听到“相亲”两个字,乔西僵僵,脸色变得耐人寻味,抿抿唇,半晌才说:“关什事……”
抬头看看搁台上购物袋,傅北顺着她话接道:“她跟你去同家店,四点左右去。”
秋意浓是傅北同门师姐,如今又是同事,平时有所交际也正常,有些行为亦解释得通。
乔西抿抿唇,沉默以对。
很多事情傅北其实都知道,解释倒是少有。乔西心里怪怪,对于解释想听又不想听,不过这也不至于说得上是在乎,她烦躁地找双鞋子穿上,拖着腿行走得艰难。
伤口在渗血,变得殷红。傅北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原先高椅子上,按住她,耐着性子说:“不要乱动,要做什帮你。”
“没让你帮!”
从小到大,两人从没红脸吵过架,即使是乔西发脾气,傅北也都忍着,她贯如此,天大事在跟前都不会崩塌,只有偶尔面对着乔西时,稍稍有所不同。她没回话,以此避开争吵,继续做自己事,拿过乔西手里干毛巾,低下i.身子帮着把腿上没擦干净水渍擦掉。
以前也是这样,不过那时不是她俩闹,而是乔西跟乔妈闹,十几岁小姑娘性子死倔,受气就往江大跑。傅北从来都是个样,默默,做些无关紧要事。
或许是在纵容,容许乔西放肆,但时期不同,乔西不再需要这种方式。
她立马别开,伸手去开灯。
同瞬间,傅北亦抬起手。
灯没能打开,两只手倒碰到
膝盖被擦伤,肯定不能再开车,虽然小区离这边近,但走路也不行,只能打车。
傅北要送她,她不愿意,可大雨天过后,又是人多闹市区,哪能那容易就打到,纠结会儿,还是上这人车。
“送你上去。”
乔西撇开这人,“不用。”
傅北却执意要送,小区门口有保安,开始是扶着,等乘电梯到十二楼,就几乎是抱着乔西。
“下午去商场?”傅北问,语气却笃定。
乔西没回答。
“那个朋友也去,去买衣服。”傅北说,狭长眼垂垂,感觉到面前人有些不耐和抗拒,又说,“她这周末要去相亲。”
猜到可能发生什事,算是给个解释。不是编出来哄乔西,话点不做假,只是省略些不必要,譬如下午是她去找秋意浓,请人家帮个小忙,正巧要来七井街,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秋意浓开口邀请,她就直接应下。
秋家关系网广,与陈硕他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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