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怔怔,
傅爷爷气得脸颊肉都抖抖,傅爸和梁玉芷在旁噤声,说也不敢说,劝也不敢劝。只有梁晋城,眉尾挑,若有所思地看着傅北背影.
乔西没料到傅北会跟过来,她走得慢,傅北跟上也不吱声,相对默然。
各自都明白,挺难分得清。
乔西倒不气,慢吞吞走出段路,身后人忽而说:“走慢些。”
她停下,偏头看看,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问:“你舅舅为什来?”
祭拜费不多长时间,跟傅家梁家人没什好叙旧,乔西上完香就走,临走前客套地和行人招呼声。
傅爸笑着说:“有时间回大院,就过来吃顿饭,你师姐她们回江城。”
算来,乔西已经很长段时间没有见过两位师姐,好像自从老太太去世,师姐们渐渐就没影,亦不怎去大院。她点点头,“行,定去。”
其实还是走个过场,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大家都在装样子,傅家会欢迎她吗?不见得会,傅爷爷和梁玉芷始终自欺欺人,当年就没把事情说穿,直到傅北出国,对乔西还是典型长辈样子,可心里究竟怎想,不难猜到。
傅家面子重要,不会撕破脸皮。
山头风景高远,凉风悠悠。
傅爸夹在中间打圆场,拉着乔西过去,可惜乔西膝盖擦伤刚结痂,不方便走路。
“最近都没看见你,很忙吗?”傅爸问,久经商场人心思深,表面都和气,但他对乔西不是假情假意,全看在已故老太太面上,毕竟以往老太太可劲儿稀罕乔西。
乔西说:“还行,这两天比较空闲。”
“难得你有心来趟。”
老太太明着表示过许多次,不喜欢梁晋城,就不应该让他去祭拜。
“外公没时间,代他来。”
梁家傅家虽是姻亲,却有些不对盘,亲家即冤家,反正这多年就那样,有点相互看不上意思。
墓园路蜿蜒曲折,坡度大,这远走下来,痂还是裂开,丝丝渗血,乔西没感觉,还是傅北先发现。因为腿不方便,最近都不能开车,所以今天是打车过来,傅北让她坐自己车,荒郊野外,乔西没拒绝,毕竟这里可不好打车。
“痛不痛?”傅北倏尔问,语气里竟有两分关切意味。
望着乔西走,傅北眉间隐隐不耐。
梁玉芷终于憋不住,敛敛神色,提醒道:“再点柱香。”
傅北没点,撂下句:“祭拜完,去山下等你们。”
傅爷爷脸色这才变,严厉道:“想去哪儿?留着,哪儿都不准去!”
可傅北充耳不闻,径直穿过他面前,两三步就走开。
傅爸很会说话,两三句就把刚刚凝滞气氛缓和。
乔西想把花放下,无奈不好蹲下去,怕痂绷开,自从摔跤简直受罪,起先弯膝盖时稍不注意痂都会裂开流血。旁傅北把花接过,弯身替她放下。
动作点不迟疑,下意识行为。
五年前梁玉芷不接受她俩这样,现今依然如此,只是傅爷爷没发话,轮不到他们管。她看看傅爷爷,傅爷爷态度向耐人寻味,他从来不严厉斥责反对,亦点不支持,对着乔西也好傅北也罢,都个样,摸不准他到底什想法。
不过肯定是不同意,只是做得不会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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